楚文珏闻言,立即看向达达木,问道:“你喊他什么?”
达达木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胡话,连忙闭嘴,孙长德冷哼一声,“你他娘的想女人想疯了吧?”
“你喊他王后?你说的王后,是那个难产而死的西厥公主嘛?”楚文珏可没给达达木闭嘴的机会,见达达木不回他,便是初七使了个眼色。
初七上去二话不说就给了达达木一拳,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刚刚那一眼看过去,很像王后。
王后去世多年,我当初见她时年纪也不大,不太记得了。
只因我一句胡言乱语,就下这么狠的手。大元皇帝,你们真是不讲道理!”
楚文珏被这话逗乐了,他看向赵柯然,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赵大人,他们竟然要和朕讲道理。”
没等赵柯然回答,楚文珏就将视线转向达达木,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真是太有趣了,将朕刺个半死,现在要朕讲道理。你说说你,你怎么这么行呢?”
达达木闭了嘴,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肯定说不过这个大元皇帝,最后还会被对方辱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为了避免自取其辱,达达木又当起了哑巴。
孙长德也听出了不对劲,他问道:“什么西厥公主?什么王后?”
楚文珏看向孙长德,估摸估摸年岁,别真是那西厥公主的儿子吧?
若是如此,那便说得通了。那西厥公主突然嫁给北丹三皇子,想来那时便已有身孕。
三皇子替西厥王室掩盖如此丑闻,自然得到了西厥王室鼎力相助。
所谓受惊难产一尸两命,看来也只是个幌子。是北丹王不想替人养子,孩子出生后,直接送去当了奴隶。
这中间还有多少爱恨情仇,是非曲直,楚文珏不得而知。
但他算是七七八八猜了个大概。
难怪北丹和西厥当初重拿轻放,怕是担心大元被逼到绝境,怎么也要去查个水落石出。
楚文珏挥退了杜有为和如风,将赵柯然留了下来。
他一副看戏的模样,给孙长德讲了个公主与将士的故事。
孙长德听完,嘲笑道:“怎么,为了掩饰大元贼军的罪行,堂堂大元天子都开始编故事了?
你不做皇帝,合该去一家茶楼写书。”
孙长德即便是死,也不会信楚文珏说的一个字。
若楚文珏说的是真的,那他到底算个什么?
是西厥与大元的杂种?是被他尊敬崇拜的王亲手抛到奴隶堆里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