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号角早已吹响,想听不见都难。
“也幸好是准备这两日便领着怀西部启程前往景安府,该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封余山上了马车,对杜老七说:“杜校尉,以防万一,还劳烦你带人去将水泥坊给毁了。”
杜老七抱拳领命,嘱咐一声护送的将士,一路小心后便离开了。
索拉坐在马车中,看着一边闭目养神的年轻男人,疑惑不解道:“王,北丹部此次费不少的力气绕过青玉关,也要来突袭互市监所谓何?”
怀西王没有睁眼,只是用脚尖点了点马车的木板,声线慵懒而富有磁性,“玉带一样的路,你当初不也为之惊叹了许久。”
经过怀西王这一点拨,索拉恍然大悟,刚要赞同就听怀西王说:“现在我是你弟弟洛拉,别再喊错了。”
索拉垂着脑袋,恭敬道:“是的,王…弟弟。”
北丹此番是有备而来,却也奇怪的很。并不与大元军近身迎战,而是保持一定距离远攻。
箭雨飞下,大元军举起盾牌迎接箭雨,向前迎击。
可没想到的是,北丹竟然在箭矢上涂了毒。
此毒并不致命,但毒素传播极快。只要身上有一丝伤口,毒素都会使人丧失行动力,僵硬倒地。
因此即便许多大元将士仅仅是擦伤,却也因中毒不能再战斗。
郭参看着身边倒下的将士,眉头紧皱。可他毫无办法,只能让自己更加小心,避开箭矢。
“老郭这怎么回事?”杜老七看着倒下一片的大元将士,有些难以置信,“怎得短短时间,伤亡如此之多?”
郭参捡起地上一只流箭,指了指箭头对杜老七说道:“这上面有毒,即便是小小的擦伤,毒素也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要小心一些。”
“封大人他们和怀西部的人都安全撤离了?”郭参问道。
杜老七点头道:“走了。”
随后又拍了拍郭参的肩膀说道:“封大人还让我带人毁了水泥坊,水泥坊里也早就没人了,放心大胆的大战一场吧。”
郭参闻言,喘了口粗气,举起手中的刀,大声喊道:“大元的将士们,冲啊!”
跟着郭参的指挥,士气高涨。一声声的“冲啊”汇聚起来,如同浪潮一般,此起彼伏,振聋发聩。
大元将士不要命一样的向前推进,北丹那边一下子慌了神。
他们本以为对方知晓箭矢有毒后会有退意,如今看来,更多的是即便与他们同归于尽,也坚决不后退一步。
箭矢即将耗尽,北丹部穷途末路,也只得拼尽全力一搏。
箭矢如密雨疯狂的砸向大元军。
郭参的盾牌在箭雨中裂开,躲闪不及。杜老七眼疾手快,将自己的盾牌扔了过去,郭参下意识的结过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