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也还是有脾气,行了一半的礼生生的给收了回去,不咸不淡的说道:“霍元帅,沈某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要事。
您也不必这般嫌弃我,毕竟沈某也没有多待见您这地方。为了节省时间,还请霍元帅通知各位将军,咱们一起去个无人的山头,陛下让我带了要紧的东西给你们看。”
怕霍遇风不以为然,沈松柏又补充道:“霍元帅,此物是能改变大元未来命数的神物。还请霍元帅分清轻重缓急。”
沈松柏撂了脸子,霍遇风简直哭笑不得。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沈不饶”的威力。
不过追根溯源,错也在他。是他自己先不待见的人家,沈松柏有脾气也是正常。
霍遇风本以为沈松柏只是奉皇命来做些表面功夫,崇武帝当年就很爱搞“慰问”那一套。
结果还是钱钱没有,粮粮没有。他们军营还得倒贴来使几日的饭食,可亏大发了。
沈松柏的最后那一席话,霍遇风也听的出来,这位沈大人此次前来,还真是有事情。
青玉关将军至校尉,十几余人,被霍遇风召集在一起,齐齐站在青玉关军营不远处的小山头前吹着西北风。
“元帅,这沈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拿着个瓦罐子在前面捣鼓半天了,也不说个话,咱尽喝西北风了。”
范息虽不及郭参,但也是个急性子的主。
等了半天没动静,问沈松柏又不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光给你打哑迷。
这真是急死个人了。
许郡拿着他的望远镜看过去,轻轻的转着前面的一个小圈调距离,说道:“那罐子里装着黑乎乎的粉,还有根长线延至口外。”
霍遇风也有模有样的拿着从许郡那强行征用的望远镜看沈松柏他们在干嘛,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会正在拿纸糊罐口呢,再等等该有动静了。”
许郡和霍遇风两人手中的望远镜可馋坏了其他人,他们不敢抢霍遇风的,便合起伙来逮着许郡这一个羊薅毛。
许郡寡不敌众,又怕在争夺过程中不小心伤了自己的爱镜,便只能服输,再三叮嘱这些个老油条,小心小心再小心。
答应是答应的一个比一个快,可到了手里后,那转圈调距离的力气都快把望远镜的头给卸下来了。
“你们轻点!”
许郡护镜心切,只能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左蹦右跳的对这些老油条们耳提面命。活像个在山林里跳来跳去的猴子。
许郡这心里苦啊。
吃了这个亏后,许郡心中忍不住呐喊,他就不该把望远镜拿出来!
“霍元帅,一切准备就绪。建议诸位用双手捂住耳朵,免得待会声音太大,耳朵会出现短暂听不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