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然又问,“看你的资料显示,你有一子一女,长女十四,次子十岁?”
“是的,大人。我爹娘疼我,让我在家中多待了些年,十九才嫁作人妇。”
赵柯然点头,问道:“你的药铺,每月盈利如何?不必说具体数字。”
钱夫人不明白为何赵柯然这么问,可既然县令大人问了,她也只好照说。
“前些年边关打仗,用药甚多。即便铺面少,可赚得也很可观。
如今战事已平,可也因大人的医学院,学医者众多。这药铺的收入,虽不及战时,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养活一子一女与你自己,想来没什么大问题吧?”
赵柯然这话一出,钱家主立马听出不对劲,钱夫人也是个聪明的,立刻明白了赵柯然话中的意思。
钱家主想要上前,却被一旁早有准备的衙役一把按倒,不让他动弹。
赵柯然惊堂木一拍,台下瞬间安静。
“你既然认为钱夫人为你孕育子女是理所应当的分内事,那么,和离之后,你二人不再是夫妻。所以,这分内之事最好也清算清楚。
钱夫人资产足够养育子女,据本官所查,你还有小妾偏房众多,子女也有许多。
钱夫人娘家,正好没有子嗣传承,想来孩子离了母亲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得不到关爱照料,那么从此一子一女与钱夫人姓陆,与你再无瓜葛。”
“女儿她拿去,我要儿子,儿子给我!我可以给她钱!”钱家主喊道。
赵柯然怒极反笑,“你把子女,妻子,当作什么了?
他们是物品,是买卖吗?”
钱家主不敢再说话,他怕得罪了赵柯然,儿子真的得不到了。
“钱夫人多年来操持钱家,为其付出了青春年华,将偌大的钱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既然觉得钱夫人什么也没做,那好,这么多年的工钱,请钱家主结算一下。
钱夫人打理来看,其能力可媲美许家的许管家。
我替你问了,许管家月奉白银五十两。
不过看在许家家大业大,月奉确实比别家高。给你折一下,就按照月奉二十两白银给吧。
钱夫人为你操持钱家十六年,共计白银三千八百四十两。咱们在这公堂之上,一并清算了。”
钱家主叫嚷着说:“那些都是仆人和管家做的!”
钱夫人冷哼一声,终于开了口,“大人,这钱我不要了。他们钱家的臭钱,谁稀罕。能让孩子跟着我,还与我姓,我已经知足了。”
赵柯然看向钱家主,钱家主立刻不吭声了,比起儿子他更不想花钱。
好在钱夫人两个孩子一直养在娘的身边,没有被养坏,懂得分辨是非曲直,扶起钱夫人看都没看他们所谓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