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奉玉难得点头同意了念殊的说法,摸了摸自己被打绿的右眼眶,嘶哈一声问:“这种傀儡被下了死命令,不被打坏是不会停手的。”
他手中长枪一挥,看着面前已经摆好阵形的十八铜人,冷笑一声道:“要不破了他们的阵法,要不把他们打烂,只有这两个方法。”
“我对阵法一窍不通。”江沅手上挽了个剑花,看着前方的铜人不断走步变换着位置,只觉得头疼。
柳奉玉奇怪:“兰泽剑门不是以芙蓉剑阵而闻名于世的吗?你们那掌门辛夫人乃是和日月书馆的年馆长并称阵法双英,难道你在门派里不修阵法的吗?”
“我也听师尊提起过。”念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尊说论起阵法,辛夫人和年青简各有千秋,辛夫人重于诛,年馆长重于困,二者都很难对付。”
徐吉庆挠了挠脑袋,心想清苑子怎么就什么都没说过,只告诉自己看见不好惹的修士就快跑,活着最重要。
他看向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的江沅,忍不住问:“江道友,你从前不是跟着你的师兄师姐一起用过剑阵的吗?我还看你们练过。”
“我师尊石灵子本就觉得剑修当自强,靠这剑阵再厉害也是镜中水月的花架子,故而在芙蓉城那便是我最后一次练习剑阵了。”
江沅有些不好意思:“我师尊他常说剑修只要有剑就够了,所以不曾研究过阵法机关之术,故而我也只会入门弟子都会的芙蓉春阵。”
念殊阿弥陀佛一声:“师尊也不曾教过我阵法之学。”
“我也不会,华寒宗的玲珑雪山绵长,一般人冷都冷死了,根本不会往那边去,我们根本用不着这个东西。”柳奉玉耸耸肩膀,看向提议智取的徐吉庆:“你呢?你智慧的脑袋知道怎么解开阵法吗?”
徐吉庆:“我要是有办法也不用和你们在这里商量了。”
四个人全员武夫统统不会阵法,两个方法直接排除一个,只剩下那个最直白最简单的方法,几个人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共识。
不必多说,打就完了!
四个人各自掏出看家的本领往上冲,不求打烂只求打坏,反正只要铜人不能动,那就是他们的胜利。
琉璃枪空中挥出隐隐有宝光流转,枪头和铜人撞在一处擦出火星,这方枪出如龙,那方降龙灭掌。你来我往,胜负难分。
耳边声音嘈杂,念殊集中精力手中的墨玉棍舞得虎虎生风,脑子里回想这自己五年来夏练酷暑冬练三九的招式,手臂肌肉绷劲,保证自己每一次挥出的棍子,都能将面前他看不见的敌人击退些许。
铜色金刚伏虎棍同隐隐透光的墨玉镶金棍撞击在一起,相同的招式,相同的步伐。伏虎罗汉铜人和念殊你来我往,一时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靠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