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妄柳点头:“把这些交给念殊就好了,他虽然天瞎,但我已经教会他用灵力感知,做这些事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孩子痊愈之后,日日坐在门口为你诵经祈福,困了也就是靠着门休息一会,未曾有过真正休息的时候。日日我经过他身侧,他都要问你如何。”华妙淳笑了笑,“你运气不错,能收到这么好的徒弟。”
薛妄柳笑了笑:“这算什么,你是没见着那天在佛偈洲的时候,有染了血泡的人直冲我来,他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想也不想站到我面前,替我挡下那一撞,这才染上了这瘟病。”
华妙淳一愣:“还有这事?”
薛妄柳点头,垂下眼回忆着那一幕,轻声道:“那时候可没人知道这瘟病能被你们治好,只知道染了那血泡就会炸成一滩血。”
念殊虽然看不见,用灵力感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兴许从灵力感知的角度来看,一个人变成一滩冒着灵气的水,似乎还要更直接些。
“我对他好有我的私心在,但是他不顾自己性命挡在我身前,只牵挂我的安危,甚至都未考虑过我需不需要他救,却是……”
薛妄柳说着突然手上一疼,这才猛然回神。
丁红收回啄他的嘴,用脑袋蹭了蹭薛妄柳的手,喉咙里学着鸽子发出姑姑的声音。薛妄柳瞬间笑着摇头道:“年纪大了,就爱这样自说自话,叫华峰主见笑。”
“仙姑不过就大我百岁有余,按理说也算是同龄人。”华妙淳道。
薛妄柳依旧是笑着,但却没有继续说刚刚未说完的话,反倒是华妙淳出声问:“你在你那个徒弟身上可是放了什么法宝?”
“给了他点隐藏气脉根骨的东西,怎么了?”薛妄柳问。
华妙淳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之前我为他察看眼睛的时候,发现他应当是气脉不通导致的天瞎,一般人是没什么办法救治,倒是你用佛骨舍利这一接,似乎有些灵气也从双目过了。我还想探查深一些,但你那法宝干扰,又看不出什么来了。”
“你的意思是,若是有一日他周身经脉完整,双眼也能看见?”薛妄柳问。
华妙淳只道:“话不能说满,但这个可能很大。”
“虽说眼睛瞎没多少大事,我还是希望这徒儿能看看着世界更好。”薛妄柳这下当真是开心了,若是念殊能看见也算是了他一桩心愿。
他摸着丁红身上的羽毛脸上笑意还未散去,就听见这位华峰主又道:“还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薛妄柳问。
华妙淳顿了顿:“你介意有个光头但是会戴假发的徒弟吗?我认识不错的假发师父,可以推荐给你。”
薛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