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妄柳沉默了一会问:“这几年你大师兄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倒是并未发现。”司蓁摇头突然一顿,“不过五年前大师兄有天晚上偷偷下山出去了一趟,但很快就回来了,我问他做什么去了,他也不说。当时我们只以为他是有了相好的修士,下山去见面,便也没有多问。”
薛妄柳心念一动:“是什么时候?”
“具体的日子倒是记不得了……”司蓁想了一会,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就是姑姑你离开华寒宗的前几天的夜里。”
作者有话说:
薛妄柳:duang一下,头发就没了。
念殊:天下无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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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个假,突然有点事情,周末两天都不更新。谢谢是牧奎笙e的鱼粮
第75章
满室的水光波荡,弥漫的药味和师尊身上的有些相似。
念殊泡进药浴的一瞬间,眼前的光又消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坐在浴池里感受包裹他的温暖水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安静打起坐来。
结婴之后脑中莫名出现的画面被再次回想,念殊明明坐在温暖的药浴池里,却感觉自己正行走在雪地之中,背着箩筐拾柴。
伸出的手满是冻疮,又疼又痒,身上的灰色僧袍扛不住风,只能竭尽全力运行灵力来御寒。等他背着柴火回山寺之中,柴火被拿走,手中被塞了个馒头,如同石头一般冷硬。
他是被这山寺捡回来的孤儿,自幼便落发为僧,跟着别的佛修一齐修炼佛道。只是因为他修炼的速度最快,便遭到了排挤,日日被分配些杂务。砍柴挑水洗衣服,样样不落。
只是有一日山寺里来了一队穿着金袍法衣戴宝冠的富贵和尚,对这庙里住持说了些什么,直接将自己也带走了。
然后念殊看到了熟悉的聆音菩提宗,看到了一个老和尚。他摸摸自己的头,告诉自己是天生佛骨之人,是有大造化的人。
回忆到这里中断,念殊听见身体里那个声音问:“感觉可还好?”
“方才那是谁的回忆?”念殊有些迷茫,“是我的吗?”
那声音轻声说:“是从前的你。”
念殊顿了顿,轻轻摸着自己的手,上面光滑没有伤疤,也不曾长过冻疮而变粗,只有一层因为修行而磨出的茧。
“从前和现在不一样。”念殊说着又问:“你之前说准备了三百舍利全然无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