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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殊入定叫不醒的情况常有,但他醒来如此头疼还是头一次,是因为这锻造室温度太高中暑了?

    薛妄柳强硬抬起他的头,见念殊眉头紧皱一脸涨红,当机立断捏住起他的下巴,按着他的人中就是一个猛子用力。

    “啊!”

    念殊痛呼一声,脑中的混沌被这巨痛打散,嘴上的疼痛让呼吸都变得难受,他缓缓睁开眼睛,双眼通红看着面前的薛妄柳,师尊两个字在满是血腥味的嘴里打转,没有叫出来。

    “怎么了念殊?”薛妄柳捧着他的脸关切问,手慢慢摸着他的后脑勺,“是怎么了?刚刚难受成那副模样。”

    念殊顿了顿,哑着嗓子道:“方才头好疼。”

    一听头疼两个字薛妄柳心里就是一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头疼?他摸着念殊头的手一顿,又问:“那现在呢?”

    念殊:“现在嘴疼。”

    薛妄柳:……

    他朝着念殊仔细一看,人中的地方因为自己用力太猛已经红了一片,看上去像个太君。一时表情讪讪,将自己捧着念殊头的手收了回来。

    Sorry,掐人中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了。

    念殊看着薛妄柳的表情,本想说师尊不必担心,但脑中突然多出的记忆叫他感觉到一种分裂感,仿佛是一个旁观者站在这里,心中的亲近的欲望被陌生感压下。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阿弥陀佛。”念殊垂下眼不敢再看薛妄柳,缓缓道:“方才我诵经入定,让你们担心了。”

    薛峰见这个突然光头的师侄恢复了正常,说话也清清楚楚,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之后也松了口气,擦了擦脑袋上的汗道:“师侄,你这佛修入定比我睡觉还死,一下就两天两夜叫都叫不醒,实在是有点吓人。”

    两天两夜?念殊眉头一皱,原来自己在雪地里跑了那么久吗?

    “不过师侄的确是天资出众,我这铸造室旁人待上一天便受不了要出去,师侄却能在这里打坐入定两天两夜,真是了不起。”薛峰说着一顿,又仔细看了念殊一眼,脸上笑着道:“虽然我感知不明,但师侄在修为上应当是又进一步。”

    他朝薛妄柳一拱手道:“恭喜姐姐,门下出高徒啊。”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薛妄柳脸上笑了笑,心里依旧担忧念殊的头疼。

    按照客观规律,像念殊这种老天爷亲儿子头疼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生病了真不舒服,还有一种是出了点问题。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有些是走火入魔,有些是恢复记忆,有些是要爆种大杀特杀,要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