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的玉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了两眼道:“看起来你的千变阵又精进了一些。”
年青简冷笑一声,接连又凭空抓出两只毛笔来,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掌挤血将笔尖浸透。吸血之后两支毛笔骤然变大,自行浮起护在年青简的左右。
玉光看着他如此动作,笑了一声不急不慢道:“这两支笔好像还是我送给你的。”
年青简反问:“是吗?我不记得了。”
“是你生辰时候我送来的贺礼。”玉光替他回忆,“我记得是你两百三十岁的时候。”
“那真是多谢了。”年青简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迹,看着玉光问:“那些流言是你放出来对吧?为什么要这样?雪柳从未害过你也从未得罪过你,你死后还为你收了六个徒弟继承衣钵,你……”
玉光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叹了口气道:“青简,你变了。从前你可不会说雪柳的好话。”
他看着面前靠着树的年青简,上前一步直接踏入他的阵法中,温声提醒:“从前你每每看见师尊偏袒雪柳,总是第一个为我打抱不平。难道你忘了你当初还怀疑过她是师尊的私生女吗?”
“我没忘。”年青简看着他,“我当时还觉得她会夺走你的华寒宗宗主之位,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宁愿花几百年的时间帮你养个徒弟出来接管宗主之位,也不愿意要那个位置。”
他右手向前一挥,护在他身侧毛笔顿时提起向着玉光攻去。左手则背在身后,在玉光看不见的地方从袖中抖落出一个纸青蛙来。
年青简左手掐诀数下,纸青蛙一时活了过来,从他的手掌起跳,落入了茂密的草丛之中,跳向远方。
“你若是因为华寒宗宗主的位置记恨雪柳,那大可不必,只要你去见她一面,明天你就能是华寒宗的宗主。”
年青简说着,玉光已经抬手将一支毛笔打落。
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被自己一掌就斩成两节的毛笔,轻笑了一声:“三百多年不见,你虽然成了大乘期修士,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大乘期是我靠丹药强行提上去的修为,不过是为了续命而已。”年青简骤然伸手一握,玉光的脚下骤然伸出许多由墨水画就的手与爪子,紧紧将其抓住。
年青简身上灵力激荡,手中连掐几个法诀,脚下阵法大亮,那些黑色的手爪顺着玉光的身体向上,直接扼住了他的咽喉,死死将其困住。
即便玉光已经是渡劫期修士,但年青简的阵法玄妙,他一时也动弹不得。剩下的那一只毛笔已经将笔尖对准了玉光的眼睛,只待年青简一声令下。
“为什么要传出那些流言来?为什么假死?”年青简咳嗽两声,眼睛死死盯着玉光:“难道之前那些……”
他话还未说完,玉光的眼睛突然被黑色充斥,白色的衣袖领口冒出许多夹杂着血色的黑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