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躲?”他问。
了了却道:“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打下来,何必去躲?”
他将薛妄柳又抱紧了一些,轻声道:“我还未去过华寒宗,不知道你住的雪霁谷里种些什么花比较好看。”
“平日里都是种树的,那个地方冷,冬日长夏日短,开不出什么好看的花来。”薛妄柳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暗暗用力,却也不见对面的人皱一下眉。
了了依旧问:“上次薛峰给我的花种还剩下一些,可以先回去种下。我记得梵州院子里曾经有两丛栀子,你很喜欢。”
薛妄柳一怔,想起来那两丛栀子花,突然笑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只不过是上辈子还在读书的时候,到了五六月学校门口总有卖栀子花的人,很多家长送孩子到门口,都会顺手买上一束栀子花让学生带进去。
那时候自己没人送,自然也没钱买花,只能在教室里闻着别人的栀子花香,对着面前的书发呆。
“不过能有一丛也不错。”薛妄柳喃喃说着,了了便听着点头:“栀子花香并不叫人厌烦。”
薛妄柳看着他:“雪山可不好养花。”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了了青灯古佛修佛两千多年,最不少的就是耐心。
他看着薛妄柳近在咫尺的脸,见他腰背挺得笔直不肯靠着自己,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只是这一松开,薛妄柳反而靠近一些放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肩上。
你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偏偏靠近,你想让他过来他又要躲开,了了笑了一声,将原本松开的手又收紧,抱着薛妄柳拍了拍他的后背。
是安慰也是怜惜。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外面的月亮似乎被云雾遮住,房间里的月光淡了些许。
薛妄柳靠着了了,感觉自己披散在背后的头发被人轻轻用手指梳过,轻轻拉扯着头皮,麻麻的让人很舒服。
他闭着眼睛靠在了了身上,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忍不住蹭了蹭却又觉得麻布僧衣粗糙,便道:“我给你定做也可以穿的。”
“明天就穿。”了了轻轻按着他的头皮,温声问:“头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