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朋友,一年到头都在出汗,尤其是夏天,流的汗都能给自己洗个澡了,甚至常常刚洗完澡就又被汗淹没,回去之后兴奋的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不怎么流汗了,晚上出去逛了一圈,竟然只是出了一层薄汗。
只不过这个效果消失的也快,一周时间就消失的差不多了。
看来这汤确实有滋补的效果,但并不是药,没法根治。
但杨总觉得这已经可以了,甚至超出了他的想想,毕竟之前他肤浅的认为这汤是治阳痿的,实在有些惭愧,差点就让火锅店的清汤成为壮阳汤了,其实人家就只是有滋补效果,并不能治病。
“这个汤我喝了有用吗?”杨总老婆持怀疑态度。
毕竟杨总和他带过去的朋友可全是男人,说不定这汤只对男人有效呢?
杨总老婆人到中年,失眠越来越严重,刚开始吃褪黑素还有效果,现在褪黑色的作用越来越少,可能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去医院看能不能开到安眠药。
可是任何药吃多了都会有抗药性,效果也会逐渐减弱,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吃药。
杨总也是从朋友的地中海事件中得到了启发,如果这汤连秃头都能有用,那安眠的效果会不会更好?
可他也不能打包票,所以不敢使劲吹,只能让老婆先试试。
杨总老婆自己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
火锅慢慢沸腾了起来,室内满是火锅浓烈霸道的香味。
杨总老婆原本不是很有胃口——她近些年食欲不振,吃得越来越少,一米六八的身高,体重却降到了百斤以内,伴随着消瘦,体力也变得更差,年轻的时候她都有一百二十斤,能跟丈夫一起在工地搬砖,现在别说搬砖了,光是站着都觉得费力气。
“先喝碗汤。”杨总在碗里放了些葱花,然后给老婆打了一碗汤。
雪白的浓汤散发着香味,有热气缓慢上升。
杨总老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吹开雾气,嘴唇靠近碗沿,试探着喝了一口。
她一开始只觉得自己老公太夸张了,毕竟她自己偶尔也会熬汤,并且毫不吝啬,所有高端食材她都可以往里放,就连国际上最负盛名的国外餐厅的浓汤她也喝过,并不觉得有任何神奇之处。
无外乎是味道鲜美一点,但鲜美这个词本身就很暧昧,没人说得清鲜美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好像所有汤都可以用浓厚和鲜美来形容,但真的喝进嘴里时,不管之前被吹得再厉害,也只会让人觉得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的。
杨总老婆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喝下了这口汤。
于是她前半生关于“鲜美”一词的定义全部被推翻,什么是鲜呢?是汤入嘴的那一瞬间,舌头首先开始欢呼,然后是大脑,再然后是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那不是鱼汤的鲜味,也不是羊肉的鲜味,而是更厚重的鲜味。
它毫不客气的侵袭着人的口腔,刺激着人的味蕾。
她缓慢的喝完了一碗汤,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她却并不觉得热,只觉得暖。
胃是暖的,手脚也是暖的,室内开着空调,却没有再让她像平时一样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