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为什么不让我看?”
段榆:“……”
段榆:“不习惯。”
谢桥:“烟花好看吗?”
段榆:“嗯。”
气氛从几个问答之后变得奇怪了起来,仿佛空气粘稠得让人难以呼吸。本来是很正常的分享,谢桥提了那一茬,现在好像他们双方都抱着不可宣之于众的心思开的视频。
“段老师,可以开始准备了!”远远的,有工作人员喊了一声。
段榆应了一声,不等他开口,谢桥说:“我想给你写一首歌。”
“什么歌?”段榆下意识问。
“就是一首歌,”谢桥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和你,和我,都有关的那种。”
段榆没接话,谢桥善解人意道:“去吧,有人叫你了。”
“嗯。”段榆咬了下齿边软肉,指尖触到红色的挂断键,没松开,“生日礼物,和你有关的,等你回国给你。”
谢桥静默了一瞬,问:“真的吗?”
笑意在爽朗的声音里藏也藏不住,段榆想到他喜形于色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也笑了。
不等他说一句真的,谢桥又说:“那应该和你也有关。”
打了一会没有意义的哑谜,两人沉默下来,段榆及时挂掉视频,以防被那种黏腻的空气缠上。
剧组要到另一边山头拍摄,转移之后他们才知道这座山有多大。之前剧组扎营的地方是一片森林,森林之外,山的另一侧,是陡峭的悬崖。
“所以才不让你们乱跑,这边很危险。”蒋文清说。
《神秘泉》最后一场戏,席青和迷七这一阶段的结束,就在这以坠崖的形式告一段落。
安顿和布置场地需要时间,段榆在一边休息,蒋文清过来:“段榆,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没电自动关机了。”
段榆把手机解锁了递给他。
蒋文清眼快看见他之前的画面,没想到别的什么,打趣道:“杀青没几天了,你这都等不及开始数日历了?”
在国外的最后一天,谢桥没有课程,和老教授告别之后,课程相关事宜收尾都交给了助理。不用再忍受别人的压迫,无事一身轻,谢桥去商业街逛了一圈,给段榆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段榆送礼物,当然也要有回礼。
他出国回国,当然还要给他带点伴手礼回去。
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一大堆,最后要托运,不好随身带走。
上飞机前一晚,护照不知所踪,在公寓里找到凌晨两点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