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咖啡馆里人还不少,四周沙发位都坐着人,双人位也有不少人开着笔记本干事业的气氛组,四周太过拥挤,就显得司徒封独坐的十人长桌特别地孤单、落寞。
“什么情况?”高飏快步过去,拖了把凳子在司徒封身边坐下,轻声道:“别紧张,我到了。”
“你来啦。”司徒封还是懵,抬头看向高飏,眼角还有泪痕。他是真的害怕,声音颤抖地问:“你找到石臻了吗?”
“没有,联系不上。”高飏摇头。
“……我又害了你。我又害你了是不是?”司徒封又有点神志不清,皱着眉说:“走吧,走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边说,一边摆手,又要哭。
“你冷静点。”高飏莫名,按住司徒封肩头,让服务员上了两杯冰拿铁。
“你没感觉到吗?”司徒封低低地颤抖着说。
“喝点东西,冷静下来,我保你安全离开。”司徒封扫一眼周遭,他当然早就察觉到周围的异向,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都向着中心这座孤岛而来。进攻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只是在忌惮隐隐尚存的保护机制。
“你?”司徒封微微皱眉。
“嗯。”高飏看一眼桌子底下,如他所料,在司徒封鞋面上贴着一张剪纸。紫色、椭圆是剪纸的基本形态,荆棘缠绕着椭圆,内里剪着各种刀枪捆绑的兵器,是其内容,这是一张有时效的保护结界,此时,纸张紫色的三分之二已经发黑,如果另外三分之一的纸也变成黑紫色,即表示保护时间结束,那么周围的进攻就会开启。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高飏递一杯给司徒封,安慰道:“喝点压压惊,还有时间的。”
“你都知道了?”司徒封接过咖啡,捧在额头降温,他害怕极了。
进来就被一股子杀气包围,到了司徒封这边反而平静下来,因为这个落差,高飏很快就判断出了局势,这个场子被包了,这里所有的杀意都是针对司徒封的,而有人不想离开战局,就给了这个有时效的保护结界。
虽然知道很多,但高飏不想增加司徒封的心理压力,只笑笑说:“你脚上的‘护体结界’不小心看到了,所以也就知道了。”
“是是是,那人也说是护体结界,让我不要动,找人来救我。”司徒封频频点头,稍稍恢复些许理智。
“他是谁?”高飏问。
“我不认识,是个戴着墨镜的阿姨。”司徒封眨眨眼说:“一个陌生号码发给我消息,让我到这里取……取我爸的材料,然后我就来了。她突然坐到我旁边,让我把这个剪纸贴在鞋面上,说能保护我。”
“难道是异客?”高飏微微蹙眉。
“我贴好就觉得周围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但是只要一起身离坐,就有一种恐怖的,没法形容的压迫感袭来。”司徒封微微颤抖地说:“于是我没敢动,给你们打了电话。”
“不动是对的。”高飏安慰道,喝一口冰拿铁,想着该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