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臻环顾四周,见方经理看向自己,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没看到肖凯?”高飏避开那桌人的目光,淡淡对石臻说。
“待会会出来的,他又不是事件的核心,不过是个工具而已。”石臻按着高飏坐下,又把阿布放在另一边的位子里,听见阿布发出低吼,便抚它脑袋不以为意道:“我带着铸文币呢。”
“好像布结界了。”罗聂也发现了异常,偷偷对石臻说。
“坐,今天不是来好勇斗狠的,今天是个了结。”石臻让罗聂坐下,自己也坐下,倒一杯茶悠悠喝,上好的普洱,味道不错。
“啥意思?”罗聂伸长了脑袋问。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虽然不是开年会,但也算对一年的总结,对过去那么多年的了结。”石臻替高飏倒杯茶,又把茶壶转给罗聂,淡淡说:“了结过往的恩怨,了结一些始终未破的谜团,说到底,就是一场终极审判。”
“我去,那不是很精彩!”罗聂兴奋了,满心期待地看向舞台的方向,又是一阵奇怪。
正前方的舞台不大,十平左右,正中间放着一只玻璃展架,里面摆放的正是那只紫皮三角盒。
整个舞台没有设置背景墙,也不是靠着实体墙搭建的,而是以落地大玻璃为底,将整个场子的内容映射在玻璃上,让浅浅虚像成为背景。
舞台上方搭建了桁架,布置了聚光灯,煞有介事。
大雨持续下着,落地玻璃窗外漆黑一片,窗帘都已撤掉,只留着黑漆漆的一整面墙为底,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儿子!”忽然,方经理那边一阵骚动,只见他儿子肖凯站在一扇小门前,面色疲倦,目光呆滞。
“来的时候他晕车了,才睡醒。”一边的侍从客套地解释,扶着肖凯走到方经理面前。
“儿子!儿子!”方经理抱住儿子,喜极而泣。
“没事……没事……”肖凯反应过来了,瞬时泪流满面,和母亲抱头痛苦。他抬起的右手裹着厚厚纱布,似乎上了一部分的手掌。
“如果他只是工具,为什么要削掉他手掌?”高飏默默看着,低声问。
“等宴会开始,都会有答案的。”石臻看向舞台,抬手看表,分针指向三十,舞台音乐准时响起。一侧,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主持人正装上台,宴会即将开会。
“欢迎各位来宾,不远万里莅临私房菜馆,晚宴即将开始。”主持人的台词也是简短,话音才落,功放里响起配乐。四周灯光暗下来,聚光灯打开,照亮舞台,显得玻璃幕墙外愈加黑暗。
“还请了主持人,搞得挺盛大。”罗聂笑,吐槽。
“她是蒋夜秋,宴会组织方。”石臻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