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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转,转得楚翊发晕。尚没有反应过来,膝盖手腕都被制住,谢谨之动作漂亮,技巧明显比楚翊要娴熟得多,而且谢谨之一次就是两只手放在头顶。

    床头灯一亮,两人无所遁形。

    谢谨之凑在楚翊耳边轻说:“知道什么叫玩儿吗?”

    “放……”

    楚翊动弹不得,直觉告诉他谢谨之很危险,他寒毛竖起睁开眼凶神恶煞地瞪谢谨之,同时开口。

    抬眼间,却忽然察觉谢谨之脸上有几分难过,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也足够让楚翊愣住,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误会了。

    就这一愣间,楚翊眼前一黑。

    “不是喝醉了么?这样就记不得了。”

    眼睛被手蒙住,呼吸近在咫尺。楚翊四感俱在,他感觉得到——谢谨之的温度,还有对方不知哪里沾染的气味,像香水又不完全,不过并不难闻。

    他,要干什么?

    呼吸逐渐近了,交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过分的接近被暖着了,微凉的夜里热了起来。暖遇上凉会有几分潮气,它顺着皮肤透进深处,逐渐麻痹神经。

    “睡吧,晚安。”

    谢谨之一句话,云淡风轻。

    骤然之间,禁锢消失,温度远了,光茫涌进。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那种威胁、危险统统只是错觉。

    要疯了。

    楚翊心想,玩人也不带这样的。

    他觉得怒从心头起,便恶向胆边生,坐起身发作,之后谢谨之会说。

    “对不起。”

    这三个字犹如一盆凉水当场浇下来,水火相撞怒火成了水雾气,腾腾而起,烟消云散,一下子就没了——他对这种的可可怜怜的语气没有抵抗力。

    “我,我不是……故意凶你。”

    “我知道。”谢谨之低着头坐在床边,双手安分放在腿上,手指松松相扣,看着是很乖的——只要他愿意。他有天然优势,这样不声不一响就能让楚翊无端心软。

    情绪需要什么理由?不过一念之间,兴许连本人都不明所以,可就是心软了。

    之后谢谨之又会闷闷说一句“对不起”。就像他们每次聊天的那样。

    楚翊问:“你是不是找人跟着我?”

    谢谨之承认,紧接着会反过来问楚翊,“你生气了?”

    声音很轻,是一贯的清冷听不出情绪。要不是知道屋里有两个人,楚翊会以为是自己幻听。

    “你觉得呢?”他不动声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