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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蹙眉:“你上次签下的十年合约又要到期了吧?”

    “嗯。”

    “说真的,你出来单干不好吗?”陆成无奈,“风娱限制了你的发展,你自己出来做,资源非但不会少,反而会有更多国际化的资源找上你……”

    “会的。”叶清竹闲散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快了。”

    --

    傅生敲着须瓷的房门,等了半晌里面也没有动静。

    他蹙着眉,给陆成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前台帮忙开门。

    十分钟后,房门打开,房间里光线昏暗,有点阴森的寒意。

    傅生很快发现了寒意的来源——顶上那架打着十九度冷气的空调。

    床上窝着一个单薄的身影,或许是冷,须瓷一米七几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个孩子一样自己抱着自己,身体还隐隐打着颤。

    “须瓷?”

    傅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将须瓷翻正,发现他面色潮红,脸颊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许是觉得傅生手的温度较凉,很舒服,须瓷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轻轻地蹭着。

    傅生沉着脸把人一把抱了起来,他甚至怀疑现在的须瓷到底有没有一百斤。

    太轻了。

    傅生轻而易举地将须瓷抱上出租车:“师傅,麻烦带我去最近的医院。”

    须瓷被傅生揽在怀里,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傅生……”

    “……”傅生刚想回答我在,就发现须瓷并不单纯是在叫他。

    “你在哪……我好怕……”须瓷的表情带着些许痛苦,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救我……”

    “哥……救我……”

    傅生陡然一僵,他已经很久没听须瓷这么叫过他了。

    以前须瓷也不常叫,向来都是直呼名字,只有偶尔在床上,被傅生逼急了,才会叫上一两声示弱,又或许闯了祸,做错了事,须瓷也会主动叫哥,像是不自觉的撒娇。

    傅生付了车费,匆忙抱起须瓷进了医院。

    医院量了体温后,他才知道须瓷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医生皱眉道:“病人身体看着挺弱,温度再烧高点人都能烧傻。”

    他没由来地心口一阵怒意,但又说不上来生气的源头。

    是气谁呢?

    气须瓷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是气他自己昨夜不顾阻拦走掉了?

    傅生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闭着眼睛昏睡得不太/安稳的须瓷。

    须瓷不是安分的性格,他们在一起那会儿,须瓷就很会装乖,实际上很能惹事。

    即便上了大学,也能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招惹上别人,约架更是常态。

    他们在一起那一年,须瓷大一,傅生大三,他一边忙于学业,一边要应付母亲交给他的一些工作,还要管着须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