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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人安慰抑郁症的朋友,“多听听音乐多出来走走就好了”、“我们一直都在”、“都会好的”……

    可真正当别人长时间地把负面痛苦分摊给他们,又真正能承受几时呢?

    须瓷很理智地想,如果不能在情感上留下对方,那就禁锢住对方的脚步也不错。

    人和心若不能兼顾,他总要一个。

    心口又开始闷疼了,思绪又飘散到醉酒的傅生身上。

    他刚刚没来得及帮他脱鞋外衣,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难受……得快点回去。

    须瓷关上车门,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有点熟悉。

    对方问:“这是你的车?”

    须瓷并没有准备回答,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一声轻笑,像是有些意外:“小家伙不记得我了?看来我的名片应该被弃于角落了。”

    “……”须瓷想起来了,最近给他递过名片的只有一个。

    “那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呈安。”林呈安走到须瓷面前,抽出来一张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很喜欢乐于助人——”

    他带着星点蛊惑地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须瓷没回避他的视线,他冷冷看着林呈安笑面盈盈的面孔,顿了半晌接过名片。

    林呈安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见须瓷抬手,当着他的面撕毁了名片,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林呈安兴味盎然地望着小家伙的背影,很久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了,上一个还是……

    林呈安朝着须瓷相反的方向离开,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倒也不必强求。

    没有资本拒绝他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求到他面前,伏在他脚下。

    须瓷先把药放回自己的房间,傅生的房卡被他带出来了,进去很容易。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傅生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蹙。

    须瓷没忍住抬手抚平了他的眉头,不一会儿却又蹙了起来。

    他在烦恼什么呢?

    是烦剧组开拍的事,还是想到了母亲?

    又或是在烦自己,或许傅生并不想被他这么一个人缠着,这不仅会让他花费更多心思,也对他名声不好听……

    黑夜里,脑子里那些混乱阴暗的思想在土里生根发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每一片绿叶都在想怎么留下眼前的人——

    怎么在他想要逃离后,狠狠地惩罚他。

    可傅生一个翻身就让须瓷惊醒了,刚刚茂盛的参天大树瞬间枯萎,又或是隐藏起来,不敢浮出表面。

    他站起身,费力地帮傅生脱掉了外套。

    犹豫几秒后,他慢慢扯下裤子拉链,帮他把外裤脱了下来。

    这过程有些艰难,须瓷体力并不好,他也很久没有正常活动过了,而傅生毕竟还是一个一米八几一百多斤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