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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的须瓷,应该正在戒同所里。

    两年前的傅生看着隔着大洋彼岸传递过来的“我们分手吧”几个字,几乎没多想就买了回国的机票。

    他两天一夜没能入睡,回到公寓里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公寓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过去的生活过的痕迹,那些须瓷亲手挑的情侣用品,杯子拖鞋牙刷毛巾……

    所有跟须瓷有关的痕迹都消失无踪了,只剩下了他自己的衣服鞋饰。

    他觉得小孩这次过头了,他以为小孩这次真的任性到想要彻底离开他。

    他找了三天,联系了周围所有可联系的共同朋友,没人知道须瓷去了哪里。

    最后他在公寓的旧衣服回收箱处,发现地上有一件熟悉的睡衣,是须瓷买的,情侣款,一共两件。

    傅生没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把回收箱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那些他和须瓷的美好回忆,如今都一件件地躺在回收箱里无人问津。

    傅生是真伤了心。

    他走不怎么干脆,带走了满腔难过。

    那是他捧在手心疼了三年的小孩,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可直到两年后的今天,傅生才回过味来,须瓷不是在玩失踪,根本是被迫失踪。

    傅生张了张口,把刚吃完药的须瓷搂在怀里,使劲揉了揉。

    须瓷注意到傅生的有些不对,他抬头望去,傅生双眼泛着红,是他平日里极少出现的模样。

    “哥……你怎么了?”须瓷心慌了一瞬,连好几天没叫过的哥都说出了口。

    “……没事。”傅生声音微哑,“心疼你。”

    心疼如今这么听话的他,想念过去任性乖张的小孩。

    朋友发来的那张戒同所受害者名单他这些天已经翻了三四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再次仔仔细细地翻阅了一遍,倒是发现一个名字——

    林染,十八岁。

    这是送进戒同所的时间,现在应该是二十岁左右。

    这个名字他之前就有注意到,因为叶清竹的原因,他对林姓比较关注,几乎是立刻就去查了一下,但林呈安没有孩子。

    林姓……

    【“初次见面,我是您母亲的专用律师,我叫林建盛。”

    ……

    “您这两天有空吗?您母亲的遗物我已经整理好了。”

    ……

    “是这样,我女儿这段时间在做心理辅导治疗,我陪她时不经意看见了一份档案……”】

    傅生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他想起那天须瓷说的,他的父母打过他,一人给了他一耳光。

    ——“为什么?”

    ——“因为我从戒同所出来时,警察通知了他们……大概是觉得丢脸吧。”

    如果不是须瓷父母送他进去的……那还能有谁呢?

    “林律师,我想问问你,林染是你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