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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了刚回国那段时间的事,有些无奈地笑笑:“那时候你叫我傅先生,还带着姓氏喊我哥,我真心凉了半截……”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须瓷头抵着傅生脖子,声音很低,“我怕凑得太近……你会撵我走。”

    “傻不傻?”傅生亲亲须瓷的发侧,很多话含在心里没能说出口。

    如果真的狠心要决绝,那就不会在初见时鬼使神差地借着酒意亲吻他的额头,明明几句话就可以化解的问题。

    也不会在第二天借着送剧本的由头跑去片场,更不会看到他受伤发烧,离开的脚步就像是被无形的锁铐扯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须瓷从来都是傅生的无可奈何,他拒绝不了他,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因为太过喜欢,于是所有的放纵与疼爱都成了习惯,只要遇见和他有关的事,让步便成了本能。

    “我们把脸洗一下好不好?”

    终究是在剧组,一切不能完全随着傅生的心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等着。

    好在须瓷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乖乖地点了下头。

    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为了显上镜效果,黄音还给他化了内眼线。

    傅生在化妆台上翻了半天才找到卸妆棉,配合卸妆油擦拭在须瓷细嫩的皮肤上。

    “……”须瓷不过是余光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手就猛得颤了一下打翻了傅生手上的棉片。

    “怎么了?”

    “别看……太丑了……”

    须瓷有些惶惶不安,以前在一块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唯一值得傅生看上的就是这张脸了,如今这么个丑样子展现在傅生面前……

    傅生露出了发现真相以来第一个尚且算是轻松的笑容:“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丑……”须瓷别过脸,依然不想让傅生看见自己。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吗?”

    “……记得。”须瓷抿着唇。

    在校内那狭窄的宿舍单人床上,须瓷敞着腿,任由傅生开拓侵略,第一次疼得全身都在哆嗦得打颤。

    即便是这样,须瓷也没说一个不字,只是撒娇似的和傅生说要抱。

    好像被喜欢的人抱着,疼痛就能减轻一些一样。

    “你当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傅生轻笑着捏过须瓷的下巴,重新拿了一张卸妆棉擦拭在须瓷脸上:“比现在还要不雅观。”

    “……”须瓷已经回想不起当时的状态了,只记得很疼,但也很欢喜。

    卸妆油似乎有些刺激,擦在脸上有些掀起了一片片薄红。

    傅生蹙了蹙眉,拿出手机给叶清竹发信息:你有卸妆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