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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补妆最多的就是须瓷,唇膏涂着涂着就不见了也是常有的事,黄音已经习惯了。

    她拿着粉扑给须瓷唇上拍了点粉,然后才重新涂上唇膏。

    “有点小肿。”她无奈道,“多少注意点,太肿了上镜看起来也会怪怪的。”

    “嗯……”

    等待排戏的时间里,须瓷难得没有去傅生旁边坐着看他,而是走到长廊的角落里,刚掏出手机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两道女声,他动作一顿。

    “你和他……”这应该是魏洛的声音,带着些许忧虑。

    “做了。”是叶清竹。

    “你不至于这样。”魏洛轻叹着,“他就是个疯子,我跟着他的这些年,去过不下十次医院……”

    “他在国外,你怎么和他来往的?”

    “他因为之前财产被查的事一直没敢回国,都是让我去国外找他。”

    叶清竹若有所思道:“你知道他在国外的住址?”

    魏洛迟疑点头:“有一个庄园,他还给了我一个红酒庄三分之一的股份。”

    叶清竹轻笑一声:“长点心吧,你最好抽时间去查查红酒庄的财务明细。”

    魏洛彻彻底底地愣住了,脸色一白:“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才接近他?”

    叶清竹转身,临走前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多管闲事,才好全身而退。”

    叶清竹离开的方向和须瓷正相反,但魏洛却失魂落魄地回身朝他这边走来,转角处的两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魏洛怔了怔:“你听见了?”

    须瓷随意嗯了声,借用了叶清竹刚刚的话:“我不会多管闲事。”

    “……谢谢。”魏洛犹豫了一会儿,“我以前见过你。”

    须瓷:“……”

    “不是你本人,是一张照片,穿着病号服……”

    魏洛对这张照片印象深刻,照片里的少年缩在墙角处,高墙外的阳光刚好落在他脸上,一张苍白病态但又足够惊艳的脸蛋就这么被定格在照片里。

    半边脸迎着光,另外半边落在阴影里,只有细碎的光影撒在睫毛上,但依然能看出他眼里的空洞麻木。

    刚见到须瓷本人时,魏洛并没有认出来,毕竟两年过去多少有些变化,而她只是觉得须瓷有些熟悉。

    直到上次魏洛撞见了她手臂上被鞭打出来的红痕后,特意观察了下这个少年,每每当傅生在忙时,魏洛发现他都会用一种平静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傅生……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想起了当年看到了那张照片,于是一次性记得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