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拍摄了,就算付了违约金,也会让须瓷在业内的名声变差,毕竟临时跳车这种行为是很多剧组和节目组都头疼的事。
但他本就没想过要须瓷大红大紫,只要不受委屈一切都好说。
“我要去。”可这次须瓷语气格外执拗,“我想去。”
“……”傅生蹙起眉头,到底还是妥协了,“受欺负了别憋着,有我。”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须瓷的语气又重新回归乖巧:“知道了。”
罗裳这才回过味儿来:“你在和傅生通话?”
须瓷点头。
于幕靠了一声:“那我刚刚说的不是全被傅导听到了?”
须瓷无情点头。
“……”于幕悲伤道,“那完蛋,等我回去拍戏估计要被傅导骂死。”
罗裳也将苏畅列的存在抛之脑后,笑出声来:“自求多福了。”
须瓷低声道:“他说我可以喝一点点。”
“……你要不要这么听话?”罗裳失笑摇摇头,回首跟老板说让龙虾快一点。
这家店的龙虾着实不错,个头大,肉也很饱满,味也足。
于幕吃得最快,一个接着一个,连龙虾头都没放过,罗裳吃得还算斯文,就须瓷最慢。
他本身剥虾壳就不熟练,很久没吃过了,以前和傅生在一块的时候也多是傅生剥给他吃,而傅生因为不爱吃辣吃蒜,很少会吃龙虾。
就连上一次在剧组酒店,那两盒龙虾也基本都是傅生剥的。
隔壁桌的一群大叔们不认识什么明星,看到他们这桌笑起来:“小伙子别慢腾腾剥虾线了,你朋友吃十个你才吃一个!”
须瓷抿唇:“虾线脏。”
啤酒肚大叔也没觉得冒犯,看须瓷穿着得体,白白净净,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似的,也生不起反感。
“偶尔吃一次不要紧的,老话不是说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大叔隔空和于幕碰了一下啤酒瓶:“别总听你家长的,那都是危言耸听。”
教须瓷吃龙虾剥虾线的某家长傅生:“……”
“来这吃夜宵就要豪放一点,啤酒大口喝,龙虾大口吃,直接上手剥,戴手套都没有灵魂……”
夜晚是真的热闹,带着本地口音的大叔们也都带着善意逗须瓷玩儿,看须瓷的年纪也就和他们自己孩子差不多大。
对方还示范了一下,怎么大口喝啤酒,把须瓷弄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傅生在耳机里一直笑,他倒没觉得不好,反而觉得这样融入在烟火气儿里的须瓷格外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