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在帮自己。”傅生否定了他的说法。
“……什么?”
“杜秋钏帮林染杀了人,同时他做这种生意,总有得罪人的时候。况且当初戒同所暴露,背后参与的那些人也险些暴露了,你不会觉得没人想搞他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怕自己死了,有些人会把怒火宣泄到他的孩子身上?”
徐洲若有所思:“所以哪怕警方知道孩子的存在也无法指控林染,他也依然要销毁这些,因为一旦孩子的身份被发现,恐怕不会好过。”
“你们看到的房子和他看到的房子可能不太一样,他看到的很可能是一个充满着婴儿生活痕迹的居所,甚至里面还有林染给他传递的信息。”
须瓷睡得很沉,但薄红的嘴唇一直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傅生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
他半晌才抬起头,对电话那头的徐洲说:“你不妨查查附近监控,杜秋钏很可能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
他收到了林染在房里留下的暗示消息,所以才会出去杀害那三个人,随后为了让林染纾解怨恨,自刀而死。
徐洲自然懂得傅生的言外之意,其实他也都说服自己了,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杜秋钏这种人渣,竟然会为孩子虐杀自己?”
还有地面上用血写的那行字——畜生是我,不得善终也是我。
这句话究竟是林染的要求,还是杜秋钏自主的行为,已经很难得知真相了。
徐洲轻叹道:“害……这场谈话就止步于咱俩之间吧,都只是猜想,我们很难拿出指控性的实际证据。”
傅生:“嗯。”
“不管这事最终结果怎么样,但你家小孩儿最好以后别和她来往了。”
徐洲欲言又止:“虽然她是受害者,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再看她如今所做之事,心理恐怕已经不正常了……”
徐洲说的含糊,但傅生却明白其中意思。
所谓心理不正常,并非是指曾经的抑郁或是某方面,而是说心理有些扭曲或是怎样……
虽然这么想确实过分且不人道,但……
怀里温温热热的身体让傅生在心里发出一声喟叹,幸好。
幸好须瓷没遭遇林染她们后来所遭遇的一切,否则他拿什么留住他的小孩?
幸好,没发生最坏的那些事。
至于还会不会和林染来往这种事,傅生不可能完全逆着须瓷的意愿,如果小孩希望他帮忙什么,他恐怕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