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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染轻轻将门打开,门是铁制的,很厚重,整个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透光处,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

    只要把这个门一关,里面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下一团漆黑。

    “我数过,我进来过四十七次。”林染安静地注视着墙上的抓痕,“其中在里面过夜十五次。”

    傅生的心狠狠地疼了一瞬,既是怜惜林染的遭遇,也是代入须瓷后对他的心疼。

    “须瓷在这待的天数少,但进来的次数可不少。”

    林染拂了一把门把手上的灰尘,转身去往下一间禁闭室:“他是我见过最倔强的‘病人’,哪怕连续三天被关在这里,饿了也有一块饼干和一小杯水,他依旧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明明只要说一句同性恋恶心,我很恶心,他就可以离开这逼仄的阴暗中,可他从不曾妥协。

    于须瓷而言,傅生就是那天上的皎月,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恶心这个词太侮辱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了。

    “这是升级的禁闭室。”

    这个房间相对普通禁闭室而言,多了一张床,床上有枷锁。

    “不听话的时候,就要被绑在这里,有时要一边承受着电击,一边还要忍耐着那双油腻的手在身上滑动。”

    林染围绕着床慢腾腾地走了一圈,眼神没有聚焦,像是在回忆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床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被褥不止浸透了多少汗液,原本坐落在一旁的电击仪器已经消失,而床对面墙上的位置,是一个投影银幕。

    “他们会一边放着片子一边摸你,问你有感觉吗?还喜欢女人吗?”

    他们会说恶心的话——你喜欢女人只是因为还没被男人碰过,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治疗让你感受男人的好。

    “……”傅生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一想到须瓷也曾躺在这张床上,被迫遭受着电击的绝望,他就恨不能给自己一耳光。

    “不过男病人和女病人待遇不一样,这里的医生都很讨厌同性恋,所以对男患者多是打骂羞辱。”

    “……”

    “这是男性的二级禁闭室。”

    “我没进来过这里,但听别的患者描述过。”

    这里和之前女生使用的那间禁闭室布局一样,都是一张床,一个投影银幕,一台已经被搬运走的仪器。

    林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皮鞭:“他们会被逼着看投影中那些恶心的交缠画面,不可以闭眼,因为闭眼会遭受到抽打,同时还要承受着电击……”

    这样时间久了,就会让‘患者’潜移默化地认为电击的痛苦是因为自己看到视频里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产生的。

    从这出去以后,再看到类似的情形,或是再被同性接触,就会不由自主地排斥,甚至恐惧。

    这就是所谓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