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见傅生默然,林染了然:“你怕他知道我的结局后,会受到影响?”
“是。”
“……”
傅生耐心地等待林染的回答,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林染突兀地说了一句:“别怪他,他只是太害怕你会离开他。”
——
今天大概是须瓷NG次数最多的一次。
“你平时表现都很好,怎么一离开傅生就不行了呢?”江辉苦口婆心道,“你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都给傅生,也要在其它地方用点心思……”
“我只有他。”须瓷直接打断了他,周身气压已经很低了。
月色当空,今晚的星星很多,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须瓷怔怔地望着天边的皎月,连江辉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江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好对须瓷说重话,毕竟须瓷平时有傅生在的时候,表现都很省心,谁还没个状态不好的时候。
陪着一次次NG的人是白棠生,他好说话,知道须瓷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在一旁跟江辉说:“让他休息一下吧,连续NG六次了。”
“行。”江辉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傅生还不见踪影。
乌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片场,白棠生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乌柏舟跟白棠生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异:“酒店待不住,来接你。”
“最后一场了,你再等我一会儿。”
“好。”
“第八十一场一镜一次!”
……
最后一场戏堪堪赶在十一点之前结束,须瓷慢腾腾地脱着衣服,繁琐系绳不知道怎么得打了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越是心躁越是乱成一团,什么都做不好。
好不容易等他整理好自己,外面的人都快走完了,白棠生和乌柏舟手牵着手,自然得像一对老夫老妻,没有避讳任何人的视线,慢悠悠地散着步往酒店方向走去。
为什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呢?
为什么只要一离开傅生,就什么都不会了……什么都做不好,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江辉见须瓷从更衣室出来,刚准备迎上来送他回去,就见须瓷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他了然回头,果然是傅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傅生走得很快,朝着须瓷的方向张开手臂,须瓷迟疑地站在原地,眼眶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