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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瓷微微一怔:“……好。”

    傅生见须瓷反应不大,心里微松。

    说这话也是试探,须瓷对糯糯感情很多,加上他亲手放弃了对糯糯的治疗,心里一直有个结,早点解开比较好。

    简单粗暴一点的办法就是再养只猫,让他把歉疚弥补在新的猫咪身上。

    “餐桌想要哪款?”傅生向下滑动着。

    “……长桌好看。”

    “那就长桌。”

    “鞋柜呢,这个怎么样?”

    “可以的。”

    “这么勉强?那我们再看看别的,这款怎么样?跟沙发一个色。”

    “好看……”

    须瓷其实没太注意傅生看的哪款,整个人都有些飘忽,过去决心要把傅生藏起来的想法渐渐动摇,好像已经从傅生对未来的规划中看见了曙光。

    好像也不用走到那一步。

    须瓷有些呆愣,傅生说不会离开他。

    傅生对他说的话很少会出尔反尔。

    最让他难受的是,这六天里看着傅生躺在病床上,安静地如同一个精美的人偶,须瓷突然很慌。

    如果傅生成了他的私有物,那和这个躺在病床上没有生机的状态区别在哪里呢?

    他会不会把傅生变成和自己一样,不,是变得和那些因为抑郁而生气消逝的人一样,从吃不下饭开始,慢慢身形消瘦,体重骤降,眼下冒着青黑,睡不好也常常噩梦缠身。

    然后慢慢变得不爱说话,以沉默度日,或许在某天他没看顾过来的情况下,选择了某种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须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耳边依旧想着傅生挑选家具的声音。

    他突然握住傅生手腕:“哥……”

    “嗯?怎么了?”

    须瓷看着手机屏幕,傅生正在看床,是要选欧式的还是偏中式的。

    “这个好看。”

    活在阳光下的人永远比黑暗里健康。

    须瓷愿意为了傅生,遏制住心里那些晦暗的念头。

    他不敢赌,不敢赌失去傅生的可能性,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嗯……是挺好看,能绑绳子的地方多。”

    傅生侧头亲了下须瓷的脸颊:“晚上可以把你手绑起来,做完了也不解开……”

    须瓷本来因为假想而惨淡的脸上成功被傅生勾起了几分热度:“绑你。”

    “也不是不行。”傅生咬了下须瓷耳垂,“那崽儿就要自己动了。”

    “……”

    须瓷耳根又痒又热,不过绑着傅生的场景他已经设想过无数次,依旧觉得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