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还想跳舞吗?”
须瓷愣了一下:“……都好。”
“我想把健身房隔一半给你做舞蹈室……”
“那哥想看吗?”须瓷犹豫地问。
“还好。”傅生笑了笑,“你要是想跳,那我自然是想看的。”
“那就隔吧。”须瓷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手,“我得练练才能跳好,已经好久没跳了……”
傅生继续给他揉着手:“我走之后你就没跳过了吗?”
“……”须瓷沉默了。
“嗯?”
“跳过的……”须瓷转了个身,面对面抱住傅生的腰,“在酒吧跳过。”
“……”傅生微微顿住,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大概,“周伯还在的时候?”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眼睛红红的:“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周伯已经住院了,需要好多钱,我……”
“我明白。”傅生微叹着抬起须瓷的脸,抹去他眼角的泪,“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人想占我便宜……”须瓷怕傅生生气,立刻补充道,“但是我把他打了一顿……就没再去了。”
傅生心头有些尖锐的刺痛,他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然后呢,她来找你了?”
她是指谁须瓷自然清楚,默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她找到我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
须瓷闻言身体一僵,攥着傅生衣服的手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如果傅生要他原谅姜衫……他大抵也是会应允的,过去的一切痛苦与恨、和失去傅生相比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的身上留着她的血。”
傅生认真地问:“你恨我吗?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
须瓷抬头堵住傅生的嘴,不让他说话。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温温热热的,须瓷的眼中带着只有别人难懂的执拗。
“你说喜欢我那天,是我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须瓷没穿睡衣,光溜溜地坐在傅生怀里:“现在也是。”
谁先喜欢谁的这点已经说不清了,但先踏出那一步的人确实是傅生。
高考前傅生给了须瓷一个承诺,只要他能考上自己的大学,什么事都能答应他。
须瓷虽然有贼心,可却太怂了,大学报道一个月,军训都快过去了,他都没敢说出自己想要傅生答应什么。
最后还是傅生主动地踏出了那步,因为军训期间傅生经常来看须瓷的原因,很多女孩子都眼熟他了,在军训快结束时围着他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