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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瓷浑身一抖:“不要揉……”

    他说完才受惊了似的,猛得睁大眼睛:“你看见了?”

    傅生像是没听懂:“我看见什么了?”

    须瓷有些恐惧,怕傅生真的看见了什么,又怕傅生什么都没看见却因为自己的反应而怀疑什么。

    他像是被禁了声似的,开始一言不发,紧紧缩在傅生怀里像个洋娃娃似的由他摆弄,也不再说想上厕所的话。

    傅生到底是心疼了,拿钥匙解开他的手铐抱着人去楼下。

    须瓷就乖乖抱着他脖子,脸趴在他肩上,想着这一刻如果能永远就好了。

    他们永远是最亲密的姿势,最贴近的负距离,永远拥有着彼此。

    须瓷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惶恐。

    或许是因为傅生还在闲适地跟他亲密,又或许是这三个多月的药物真的起了些作用,将他的歇斯底里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内。

    他也不敢再歇斯底里。

    他所有的底牌大概率都被掀开了,一切都丑恶都暴露在空气中无处遁形。

    如果傅生不要他,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最后的翻盘机会不正是他自己放弃的吗?

    既然都下楼了,傅生让须瓷解放后,便打开花洒给两人冲洗。

    傅生低头问:“委屈了?”

    须瓷闷在他怀里,也不说话,只摇头。

    清洗干净后,傅生抱着人往楼上走,把他揉进被褥里连人带被地抱住。

    “哥……”须瓷不喜欢这种姿势,他的四肢都被束缚在被褥里,够不着傅生的温度。

    “别扭。”傅生隔着屁股拍了他一下,“睡觉,明天起来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须瓷原本听到前半句,身体僵得不行,听到后半句后又松了口气。

    他小心试探地确定着傅生话里的意思:“不是过几天才走吗?”

    “我把机票改到了后天中午,提前去。”傅生亲了下他耳朵,“晚安。”

    须瓷熬了两个小时,意识才逐渐下沉。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然也不知道傅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整个公寓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寂静地让人心慌。

    他颤抖着坐起身:“哥?”

    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