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棉一直陪着李不群,笑眯眯地解释,“各种检查都做了,钱不用担心,我都已经给了。也正好趁机体检体检,都很健康,没啥被打出来的毛病。”
不等李不群说话,郑叔就道:“该做的都做了,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元元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现在管着村里种菜、卖菜的事情,也有正儿八经的活计,他哪里差了?”
“他姐夫还知道来家里,他来过几趟?”李不群一副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郑叔差点让气得背过气去,“你对你女婿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你对元元怎样,你心里没数?元元要是在住在那边,用不了几天,一晚上就能直接冻死。老三呐,咱做人都讲良心。”
“他已经是你儿子了。”李不群梗着脖子道。
反正别人说的那些话他反驳不了,但是也绝对不会承认,还必须得想方设法的另外找点问题,把面子找补回来,一定要把李元踩到脚底下才行。
眼瞅着这话也没办法说下去,郑叔叹了口气,心里对李不群失望至极,又觉得这件事很荒谬,亲骨肉,自己生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偏偏李不群就这么做了,并且贯彻到底,绝不改变。
倒是许锦棉看得透彻,就道:“这是上瘾了,改不了。”
压制李元可以让自己产生优越感,这个家还在掌控中的变态掌控谷欠中,大脑会感觉很爽,会分泌更多多巴胺来鼓励他继续这么做。
“人性本恶,说的就是这种人。”许锦棉打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很淡定地站起来,“走,去看看他们都怎么样了。”
于天成、于斌,还有宋主任,三个人其实也并不狼狈,就是身上疼,但身体很健康,没毛病。
这边许锦棉一进屋,身后的人就哗啦啦的都进来了。
二彪子这回没拿大刀,不过也是凶神恶煞的,俨然一狗头将军站在许锦棉身后。齐长青虎视眈眈地看着于斌,不停地捏着手腕,随时都准备冲上去再揍一顿。
于天成和于斌都没动弹,最后是宋主任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准备兴师问罪。
“在靠山镇这地界,还没听说过有谁大白天敢打人的。”宋主任看向齐长青,他认得这个青年,打他打得最凶。
“这事不急。”许锦棉笑眯眯道,“回靠山村商量,请村长或者报警都行。”
兴师问罪什么的,佛爷就没再怕的。
宋主任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先前许锦棉说的那些话他也听到了,本以为能稍微压制下这位远道而来的老师的气焰,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受影响,反而早就做好万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