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表白也可以,只是要做好将来吵架,甚至是分手的准备。”许锦棉忽然又笑起来,很轻松地说,“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要,大不了这段感情过去了,再寻找新的感情。”
齐长青最初被李元吸引,不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吗?
这世上可能找出一大堆像李元这样好看的人不好找,但一两个还是很容易找出来的,尤其是像齐长青这样地位的人,只要他喜欢,多的是人飞蛾扑火。
“别的人性格肯定能比元元稍微好一点。”许锦棉说。
齐长青张了张嘴,想反驳,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就像许锦棉说的,李元就是那样的人,好的一面有,不好的一面也有,想要接受他这么个人,肯定不可能不接受他坏的一面,因为他是一体的,不可分割。
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嘟嘟嘟’地声音,那边许锦棉已经把电话挂了。
结果说了这么多,许锦棉也没给个主意。
齐长青捏着手机从洗手间出来,站在脸盆边上洗手。
李元头发乱七八糟的拿着牙刷,眼睛还闭着,倒是很顺利地找到牙膏,挤了一点,摇头晃脑地刷牙。
厨房里飘出早饭的香味,依稀是杂粮粥和油饼。
饭桌上摆着黄瓜和萝卜,切成三角形的油饼摆在盘子里,桌子旁边放着一口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杂粮粥。
郑叔靠窗坐着,拿着个玻璃珠逗小狐狸玩。
小家伙别看只有三条腿,跑起来还挺快,也知道不靠近饭桌,都是绕道跑,精明的很。
李元上炕坐了,拿着勺子舀粥。
齐长青坐在他旁边,帮着拿碗。
明明这种生活也只是今年才有,但所有人却都像是已经习惯千百年了似的。
喝着粥,吃着油饼,李元道:“妈,这几天外面路滑,你要出门就跟爸说一声,叫他扶着你。”
“外头冷,我也几乎不出门。”郑婶就道,“小牛犊长得快,这阵子得准备一些草料,你爸忙。”
因为先前没想着要养小牛犊这些,秋收的时候就没怎么囤干草,现在小牛犊几个一天一天长大,每天需要的干草也多,还是郑叔一家一家去村里叫人家养牛、养马的给匀的草料。
这事儿李元也麻爪,不知道去哪儿才能整来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