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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血液的涌出,将布料和皮肤粘连在一起,剪开这层布料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拉扯到伤口。

    男人中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盛笙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一点安慰都没有,铁石心肠的继续下剪刀。

    男人:“……”

    看到伤口情况,盛笙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很深。”

    虽然出血量看起来超大,但伤口直径也不长,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不然是真的要送医院去了,她还不想这间屋子变成死过人的凶宅。

    用酒精棉简单的消毒了伤口,用纱布进行了包扎,看起来勉强是把血止住了。

    “明天一早就要去医院。”盛笙不放心的说。

    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没有足够的消毒工具,万一感染了就不妙了。

    但对于她这个说法,男人垂着长睫沉默,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刚刚还能开口说话的人,似乎这一刻再次变成了噘嘴葫芦。

    盛笙微微挑眉。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随便你吧,反正不要在我家就行。”最后还是盛笙率先放弃了沟通的打算,她推了推桌上的消炎药,道:“把药吃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忤逆”了盛笙,这次男人没有再和她唱反调,乖乖就着把药吃了。

    桌上放着水,是刚刚盛笙拿药的时候一起倒的。

    男人看起来不太想喝。

    盛笙见状立刻皱眉,“水也要喝。”

    男人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深

    “眼睛好看了不起啊。”盛笙一副恶声恶状的样子,不耐烦道:“流了那么多血,我这里可没有办法帮你输血。这水里我加了盐和糖,勉强能帮你补充电解质和血糖。”

    男人抿了抿薄唇,试探的喝了一口,入口果然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

    咸甜口的。

    男人慢条斯理,斯文优雅的小口小口喝着水。

    “我睡觉去了,你就在这休息吧。”盛笙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不耐烦等他喝完,单手插兜站起身回了卧室。

    更为了表示不满,门被“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

    一个小时后。

    紧闭的卧室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这条缝隙,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