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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江口是被渴醒的。她干哑地□□一声,爬起来去卫生间检查自己的伤口。

    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用伪装遮住了。

    「自我伪装」既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和身材,修改身体的伤疤也没什么问题。

    江口吸了吸鼻子,推开房门下楼去给自己的倒杯水。

    感觉脚下还是轻飘飘的……真是难受。

    楼下没开灯。是波本还没回来吗?

    她摸黑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水。冰凉的感觉通过喉咙,冷得她一抖。

    可是也没有精力再煮热水了……

    她想去沙发上靠会儿,可是迈开两步离开厨房,她这才发现原来客厅里是有人的。

    金发黑皮肤的青年坐在沙发上垂头,似乎也没察觉到她的到来。

    “……波本?”

    一开口江口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声音糟糕到了极点,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

    波本也是一愣。

    但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口,一时间又说不出话来。

    要怎么说、说出自己为苏格兰的死亡悲伤的事情?

    对于组织而言那可是叛徒,那为他悲伤的自己又算什么?

    作为相处良久的组织同僚,他应该摆出的态度是被背叛了的怒不可遏。

    江口见他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脑海里的念头。

    自己要提起来吗?会揭开他的伤疤吗?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作为一个一直在房间里的人又怎么知道目前被关注的苏格兰的情况?

    她微微吸了口气,跌坐到了波本旁边,缩了缩。

    “你怎么没开灯?”

    “……在想一些事情。怎么一天没见你?”

    江口摸了摸额头:“我好像病了…有点发烧,在房间里睡了一天。”

    这似乎给了波本一个开口的机会。

    “那你不知道吧……”他忍住心底的那抹艰难,状似无意地说,“苏格兰死了。作为卧底,被黑麦杀了。”

    “……是吗。”

    江口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鼻子被堵住了,每每呼吸和吞咽口水喉咙里就如同刀割一样。

    “是吗……他死了啊。”

    这种窒息感和流泪是不是一样的呢。

    江口闭了闭眼,身体倚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