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幼驯染景光刚潜入组织、好不容易得到代号的时候。
他梦到他们两个人和那个赤井秀一一起进行处理叛徒和回收被泄漏的情报的任务,在撤退的时候被卷入因为附近大楼有炸弹而四处奔逃的人流中。
那时他还和景光提起,或许挚友中的两位就在处理那个炸弹,又在想萩原那家伙有没有好好穿防爆服。
……之后在电视中,他看到了爆炸的硝烟,和警察牺牲的消息。
第一个是萩原研二。
第二个是被发现了卧底身份、自杀的诸伏景光。
潜伏在组织里,彼此连朋友过世的消息都难以听闻啊。
每一年每一年,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往着朋友的邮箱里发送着思念,然而回应永远也不会再到来。
第三个是为了萩复仇的松田阵平。
第四个是为了拾起有结婚戒指的记事本而被车撞死的伊达航。
降谷零被留了下来。
对手教给他的拆弹技术,和班长比拼的体术,一样疯狂的飙车手段,还有发小从零教会自己的料理手法,一起学习的乐器。
降谷零怀抱着挚友们的遗物,一个人前进在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
旁人夸奖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部下无条件信任与崇敬。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紧绷的那根弦。
看着夕阳落下,夜晚结束,朝日升起。看着国家在光晖下闪闪发光。
安室透在日出的闹钟中睁开了眼,从虚幻的梦中醒了过来。
他恍惚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太阳穴因为宿醉而突突地疼,半晌才起身关闭了手机的响声。
“是梦啊……”
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小麦色的完美身材。他打开了手机的邮箱,看到了伊达航的邮件,看到了松田的邮件,萩原的,还有景光的最后一条邮件。
比起梦里,这样,已经幸福多了。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擦过本该缓缓消散的梦。
它是那么的清晰,让大脑隐隐刺痛,无法遗忘。
“那个任务……我记得是……”
应该是,江口也在执行的才对。
睁开眼的安室透有些讶异,然后苦闷地笑。
那天江口多余地杀死的那两个人,就是害死松田和萩原的凶手啊……
而江口还顺手把班长也救了回来。
无论是什么方法也好,一定要叫人在萩原那家伙身边不停提醒他穿好防爆服才行。班长也是,要多小心周围的环境啊。
而景光……即使想要提醒他不要把手机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也迟了吧。
安室透……降谷零没有不满。
他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心脏还是难免剧烈地鼓动着,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