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梦晚:“哎不要,那个车黑乎乎的,丑,适合陈安衍那个闷蛋性格开,我们小言开法拉利,红色的。”
许希言心里舒坦多了,总算平复了一肚子粥的怨念。
丘梦晚绕着他看了一圈,“一个月不见,气色不错,脸色红润不少嘛。”
许昌远:“安衍果然把你照顾得不错,安衍办事我放心。”
许希言:“?!”
并不!他想饿死我!他让我吃了快一个月的粥!
丘梦晚:“看来这段时间乖儿子有好好吃饭,没有乱吃零食,哎呀,气色真好。”
两人围着许希言叽叽喳喳半天,看他毫发无损,注意力才从他身上转到了周边的环境。
两人看到了院子里的八堆雪,惊呆了。
足足有八堆,每一堆目测一米七高,在院子里八足鼎立。
许昌远:“嚯,这啥玩意啊这。”
丘梦晚:“张叔怎么把雪堆成这个样子,怪丑的,堆成假山吗。”
许希言干咳了两声,挺不好意思开口:“这是我这几天堆的雪人。”
“啊?”许昌远和丘梦晚异口同声,接着愣在原地失语五秒钟。
许希言:“我这就跟张叔把它运走。”
许昌远和丘梦晚立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
许昌远:“仔细看看,还挺好看的,每个雪人的头上都顶着两个球,还涂上不同的颜色,应该是象征不同的身份,儿子,你堆的是八大罗汉?”
许希言:“……”罗汉头上有两个球?
丘梦晚:“现在流行一种美,叫丑萌,还流行一种性格,很丑但很温柔,妈妈刚才说的丑,是这个意思,你的罗汉,看起来不仅萌,还挺温柔。”
许希言看着努力捧场的父母,噗嗤笑出声,“爸妈,我堆的是葫芦娃。”
许昌远一愣,接而哈哈大笑,“哦,对对对,头上两个球是葫芦,葫芦娃有七种颜色。”
前院欢声笑语,陈安衍觉得格格不入,却忍不住折返。
他的世界一直是冰冷的,死气沉沉的,他像一个机器一样,高效而自律地活着,热闹喧嚣都与他无关,他不喜欢,也不感兴趣。
这是他第一次萌生出要凑热闹的想法。
从门口路过的陈安衍被丘梦晚叫住了,“安衍,别在门口转悠了,过来,一起来欣赏希言堆的雪人,多有意思啊。”
许希言:“……”您没事在门口瞎逛什么,想当守门员啊。
陈安衍双手插着兜,慢悠悠地走过来,不咸不淡地开口:“有时间堆雪人,看来复习差不多了。”
许希言:“……”
许昌远:“哦,对对,我有吩咐安衍好好盯着你读书,安衍说出差前给你订了复习计划,你做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