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闷不吭声挪步,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陈安衍就站在不远处,他和老外交谈的声音听得还挺清楚。
可偏有人不如他意。
周子宴发现了准备开溜的他,朝他小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热情洋溢道:“唉这不是老许吗,你怎么打车来了?”
许希言咳了声:“驾照被吊销了。”
周子宴:“怎么被吊销了?”
许希言:“超速,闯红灯。”
周子宴:“庄之舟生日那天晚上你不是还开车来的吗。”
“就那晚的事。”
那天晚上,他抢了庄之舟的蛋糕,为了给陈安衍在0点前吃上生日蛋糕,趁着夜黑风高,他超速行驶,还闯了两个红灯,驾照就被扣了。
许希言一门心思想找个藏身之所,周子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态度非常敷衍。
周子宴脚步一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许希言:“?”
周子宴吊儿郎当道:“那天晚上你拿走了老庄的蛋糕,火急火燎走了,是赶着送给哪个情郎,然后超速了?”
许希言神色一僵:“……”去你大爷的情郎,你知道个鬼你知道。
不知怎么,许希言下意识地朝陈安衍那儿瞧一眼。
正在和外宾谈工作的陈安衍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即便这样,他和外宾交谈并没有停止,似碰巧看过来似的。
可眼神相撞时,许希言恨不得变成土拨鼠,原地打个洞钻进去。
他硬生生别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周子宴这个大嗓门,扯了扯嘴角:“你吃点东西去吧。”
周子宴没听明白他的潜台词是让他闭嘴,而是奇怪地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老许,你的脸怎么红了?被我说中心事了?”
许希言头一偏,躲开他的魔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老、子、热。”
要这货今天不是东家,许希言一定打死他。
即将被打死的周子宴还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手指头,“我说老许,你果真天生丽质,脸蛋滑溜溜的。”
许希言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甩开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了一块小蛋糕塞进他嘴里。
“闭嘴吧你。”
周子宴没发觉他的异样,美滋滋吞下小蛋糕,乐呵呵地将他推到人堆里,“看,我把谁请来了?”
一时间,许希言身边就围满了人。
还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咕咚咕咚干了,再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对不住,以前不应该那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