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言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周子宴:“这个可以,宝宝不是你的小名吗?”
许希言:“……我的小名。”你也知道?
周子宴:“从小叫到大的嘛。”
许希言无语了,如果陈安衍不断片,用拇指都能想到,他这具身体里换了个芯。
周子宴拉住他:“才七点不到,夜场才刚开始呢。”
许希言:“我就是来你这里坐坐,走了,你玩吧。”
周子宴一脸同情:“看来安衍哥管你管得挺严的,八点之前要回家啊。”
许希言:“……”
虽然陈安衍没明说,但八点到十点必须要复习这个事,也大差不差吧。
周子宴:“那你还是回家吧,跟你以前似的,得罪衍哥,你日子也不好过。”
许希言:“……”
许希言离开周子宴的酒吧,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他不想回家,没想好怎么面对陈安衍。
家里没了人,只剩他和陈安衍两个人,感觉怪怪的。
这种感觉,和出差的时候跟领导住一个标间有什么区别。
万一他又把持不住自己,沉迷陈安衍的美色,正好父母不在家,他为所欲为该怎么办。
许希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a大附近。
A大附近有一条小吃街,街上学生来往如潮,还有些小商贩推着三轮车卖炒饭。
有一辆三轮车上写着‘林姐炒饭’,有七八个人在排队,掌勺的是个年轻的女人,跟他差不多大,她旁边还有个婴儿车,里面的小婴儿正在熟睡。
她炒到一半,婴儿车里的婴儿醒了,哇哇大哭。
她免不了分心,一边炒一边哄。
客人虽然同情她,但也没什么耐心等候,付了钱就离开了,众人见状,也纷纷离去。
她看着离开的客人,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
她无奈放下勺子,将炒到一般的饭放进碗里塞到一边,抱起小婴儿哄他,方才的急躁和无奈消失殆尽。
客人问她做不做生意,她指了指婴儿,笑着摆了摆手。
哦,原来是个被老天夺走嗓音的厨师。
总有人选择坚强地去生活。
许希言看不得这种人间疾苦,走到她的摊位前面,笑了一下。
她朝许希言笑了笑,指了指小婴儿,再摆了摆手。
许希言:“我也是厨师,我帮你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