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准备订宾客名单。
许希言:“真的不用。”
在一旁闷不吭声的丘梦晚开口了,“行了,小言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给安衍准备婚礼呢。”
许希言一顿,眼睛闪了闪,笑容僵了一瞬后,不着痕迹转移话题,“对了,爸妈,我想去上班。”
他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不约而同看向他。
许昌远:“上班?上班多辛苦啊,等毕业再说。”
许昌远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了。
他这是溺爱孩子的典型反面教材,立刻改口,“让你哥在公司安排个岗位,”他顿了顿,又补充,“轻松点的岗。”
许希言沉默。
许氏那么大,各产业发展得都不错,唯独高端餐饮业发展得一塌糊涂,遇到点上档次的招待,还得去金兴华订座。
因许昌远和金兴华的老板有一些私人恩怨,许昌远没少吃金兴华的闭门羹,现在陈安衍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能在商界有多大影响,金兴华酒店才有所收敛。
许希言:“金兴华酒店是A大食品营养专业的教学实验示范点,张教授说,去金兴华酒店实习,能修学分。”
许希言话音一落,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你要去金兴华上班?”
许希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昌远立刻跳起来了,义愤填膺道:“不行!我儿子怎么能给姓张的打工呢,不准去!”
金兴华的老板叫张树,是张春建的叔叔,祖上书香门第,看不上许昌远这样白手起家泥腿子出身的人,即使许昌远把许家发展成了本地龙头,金兴华仍不买他的账,美其名曰一身傲骨,不同流合污。
偏偏许昌远是个正人君子,虽然看金兴华酒店不顺眼,也没有打压它,任由他发展。
但人家确实宴席做得好,还鼓吹什么饮食就是学文化,用那一套文绉绉的东西经营,确实打出了招牌。
丘梦晚:“对啊,希言,学分在学校好好修,没必要去那里上班。”
许希言解释:“我没有想去那边,我是想,为什么我们许氏,不发展一下餐饮美食行业呢?再打一个招牌就是了,他们金兴华主推宴席,我们搞私房精菜呀。”
许希言话音一落,又是长久的沉默。
许昌远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个时代,最珍贵的是人才,金兴华酒店这方面的人才太多了,刚才你也说了,他还和高校搞合作,我们和他们的差距,起码二十年。”
许希言:“……”
许昌远怂完又不服输,“他老张二十年前就开始搞金兴华,我二十年前搞许氏,要是我二十年前也搞酒店餐饮,有他老张什么事,当然也没有现在的许氏,现在的许氏,给多少人提供了工作岗位,论社会贡献,许氏比他金兴华牛。”
许希言频频点头。
许昌远得出结论:“希言你别去那里上班,要去就去公司,跟你哥学。”
陈安衍慢悠悠地开口:“爸,我觉得希言说得有道理。”
许希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