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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伪善的破坏者,是阴谋的粉碎机,当我出现,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我是什么?”
“我被人视若珍宝,也被人弃如敝履,但无论是金钱还是死亡都无法将我改变。”
“什么东西即便分享给再多的人都不会减少分量?”
“利益,时间与欢乐。”西装革履的优雅青年伴随着清脆的铜铃声缓步而入,他仿佛没有看到在场所有人停滞的动作一般优雅从容地走进吧台,自顾自地脱下西装外套,卷起妥帖的衬衣的衣袖,取下几瓶酒与调酒器,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自然地问道:“想喝什么酒?”
整座酒吧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一时之间仿佛整个酒吧里只剩下正在调酒的青年一个人一样。
明明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在乎别人的感受的善茬,但是这一刻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青年身前的吧台上坐着的那个人身上——绿色的西装、老派的帽子还有帽子上那个滑稽的问号,即便是在一众奇装异服、奇形怪状的人群中,他也滑稽得颇为醒目——毕竟没有正常人会给自己戴绿帽子。汉尼拔想起自己那位来自东方的市长小姐的论调唇角不由扬起了一抹弧度。
所有人的眼中都不由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神色,但是被他们所注视着的男人却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气愤,他沉默了两秒后,却是忽而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容,脸上都写满了兴致高昂。看到他张嘴的瞬间,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天呐,他又要开始了!”
四周一片哄笑,但是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在听到穿着自己喜爱的绿色西装的谜语人念出自己的谜语前,那名闯入这场“聚会”的青年便先不紧不慢地截断了他的话头:“哦,如果你想要说你那些可笑又错漏百出的谜语就算了吧。”
谜语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僵,旋即整张脸都愤怒地扭曲了起来。
但还不等他发泄出自己的愤怒,便只见青年行云流水般地将自己手中调制好的酒水倒入杯中,旋即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袖子,穿好西装,不紧不慢地走回到吧台前,坐在谜语人另一侧的卡座上,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水,冲谜语人露出了一抹礼貌地笑容。不过他说出的话可就不像他的笑容那么礼貌了——“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凡你真正了解一点自己就不该说出那么可笑的谜语。而且……”
青年面上的微笑微微敛去,这次任谁都能够看出他的笑容的敷衍与眼中的轻蔑:“而且,但凡你们还有一点常识,你们就应该明白,当我问你们想喝什么酒的时候想要的并不是你们的回答,重要的是我拿起了什么酒,而不是你们想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