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号为什么逃出去以后还要回来?他是不聪明,也喜欢单独行动,但他的同伙既然费了这么大力气要把他救出去,就说明他背后的组织很看重他的能力,也绝对不是自由散漫、毫无计划的类型。”治安军继续说,“既然如此,如果她没什么特别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允许他跑到S大来接一个一时兴起看上的女学生?”
邵迪青的胸膛有些烦躁地起伏。“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他冷冷地直视那个治安军的脸,“因为这些东西应该去问1022号,而这正是你们这两周以来的工作。”
“你觉得审问他有用吗?他除了说‘我不知道’,就是‘老子乐意,你管不着’,除了承认他有同伙之外,他什么都——”
“——所以,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知道他是疯子,只会被送回这里当按摩棒,还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邵迪青垂眸道。
治安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会场里响起低低的窃笑声。“肃静!”王鼎喝道,“关于那个女孩,还有人有话要说吗?”
“我。”又是邵迪青接话,“决定在她身上试验茂光的新型贞操带,跟这次事件有关吗?”
“这是上级的决定,你无权质疑。”
红衣男人一开口,全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他双手交叉端在胸前,双眼眯起,语气冷硬如铁,一副十足的不容置喙的上位者气场。即使是不认识他的,一见着那夺目如血的暗红色披风,也要连忙退避三舍。
这能坐在王鼎上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首都治安军的总司令,邵启鸣少将。
会场里半数的人都搞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叛国者出逃事件,怎么能劳动他的大驾。
在光明国,名义上只有两支正式军队。一是在境外与叛国者战斗,负责维护国家安全的光明军,标志是白金色制服;另一支就是负责维护境内治安的治安军,相当于旧时代的警察,标志则是红色制服。这两支军队都隶属于专门部门,由光明国政府直接指挥,也有统一的职位和军衔。
相比之下,他们这帮黑制服的人就显得比较尴尬。论资排辈起来,他们也都是从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的,其中不乏邵迪青这样的名校生;但要说起编制地位,他们却只是管理科的一个下属部门,甚至只有分工而没有固定岗位,哪里需要哪里搬。像王鼎这种好不容易在首都混到了总处长的,也只能屈居一个中校军衔,治安军内部甚至颇有些不友好的言论,称他们为“妓院头子”。
邵迪青只是“妓院头子”里的一个小辈,可他被邵启鸣这么一喝,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哗地将纸一折自顾自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