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川把毛毛虫丢到你身上那次。”岩泉一的语气不自禁地软和了下去。

    “唔……我有点不记得了。”最鹤生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当时多大?”

    “幼稚园中班?还是小班来着?”

    “啊,那难怪。”一听是那么久远时期的事情,最鹤生一边安心于自己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一边问,“那次怎么了?”

    “他把毛毛虫丢到你身上,然后你长了疱疹,发烧三天还住院了一周。”

    “哦……就这?”

    最鹤生轻轻应了一声。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好吧……那这跟他怕我哥哥有什么关系?”

    “灰二哥当时威胁傻瓜川说,再有下次就让他提前体验换牙。”岩泉一毫不同情地道出后续。

    “哇,我哥好帅!”最鹤生差点鼓起掌来。

    “是的。灰二哥很帅。”岩泉一点头附和。

    “那后来呢?”一没注意,她把声音提高了一点,最鹤生歪了下身子,看见及川彻仍然背对着他们看着另一侧的窗外,重新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病好了,你和傻瓜川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个下午。”

    约摸着是下午茶的时间,及川彻臭着脸站在走道上,看着相谈甚欢半小时的自己的青梅和竹马,“聊完了?”

    “嗯。”岩泉一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可以回来了?”

    “也没人赶你走啊。”

    “哼!”及川彻脾气颇大地坐下,赌气地阖上眼睛假寐。

    可闭眼没过一会儿,他便感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仿佛黏在了自己脸上,像是雏鸟的绒毛,又像是把脸埋进小猫或者小狗肚皮时感受到的那般柔软。

    “最鹤生你有毛病啊一直看着我!”他睁开眼,恶声恶气,却看见让他难受的始作俑者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他的气焰瞬间被消了大半,却还是不满地伸手把她的脸推开:“烦死了一边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