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觉得自己离婚姻爱情这样的事物还太远,但妈妈希望你能变成一个有担当的人。不要轻率地以为反正只是恋爱,玩玩也无所谓。

    “在许诺一段感情之前,至少要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和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好吗?”

    牛岛若利听见自己说“好”,然后母亲就离开了餐厅,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原位,对着那一碗已经不再有温度的汤出神。

    他想起回家路上天童觉对他说的话。

    白鸟泽排球部内部似乎还都是一群对着恋爱二字长吁短叹无人敢上前问津的愣头少年,但作为牛岛若利暂时的情感咨询顾问的天童觉之所以会拥有自己优势,还多亏了他家长姐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她和第一任男友分手的时候差点把家里的屋顶哭翻。”天童觉夸张地撇了下嘴。

    “会这么伤心吗?”牛岛若利问。

    “是呀。女孩子因为失恋而产生的恐慌差不多和天塌了是一个级别的吧。”

    “那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因为两个人异地。”天童觉耸耸肩,“男方在外地找到了更喜欢的。我姐发现不对劲之后就把他踹了。虽然及时止损,但还是哭得天崩地裂。”

    牛岛若利:“告诉我这些没关系吗?”

    天童觉摆摆手:“没关系,她巴不得宫城县人人都知道那个甩了她的人是个渣男,好让他没脸回来。”

    牛岛若利:“……”

    “不过,后来这件事还是对她造成了阴影吧。”天童觉翻出自己的车票,投进车站入口的闸机中,“她现在找男朋友基本只找离自己近的了——地理空间意义上的近,最好离她不要超过一百米。”

    牛岛若利无法理解:“无意冒犯,可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啊,这个没关系,她还特意为自己的观点辩护过的。”天童觉语气轻快,掐尖了声音,似乎在模仿姐姐说话的语调,“‘想要安定安心安稳的恋爱有什么错吗!女孩子就是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生物啊!’——虽然很强词夺理,不过似乎挺多情侣分手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

    及川彻和岩泉一结束训练回家,正好路上碰到了抱着个大纸盒的最鹤生。

    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看着不重,但盒子碍事,让她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晃晃悠悠地走在前面,对他们的脚步声出现毫无回头探看的意愿。

    及川彻特意放慢了速度——他不想当搬运工。岩泉一瞥他一眼,从背后迎上去,接过最鹤生怀里的盒子,问最鹤生今天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偏不问她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弄得及川彻心里跟猫爪挠似的,难受极了。

    最后他还是饶不住好奇,屈起食指敲了敲盒子盖问:“这是什么?听动静很轻啊。”

    “问那么多干嘛?你又不帮忙拿。”岩泉一就拿他刚才的懒骨头行径堵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