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苹果糖么?”他没因为太久没跟面前的姑娘见面而变得拘谨,“啊,不过这个糖衣有点融化了,再买一个新的给你吧。”

    最鹤生摇了摇头:“你们也是来京都修学旅行的?”

    “嗯。”白布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们一年级京都的行程只有两天,待会就会出发去奈良。”

    “这样……”最鹤生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问白布那么多,对方却一股脑地把行程安排都告诉了她。

    白布以前是会说这么多话的性格吗?

    最鹤生低下头,看见自己修剪整齐的短发发尾才意识到,现在低头的动作已经不能挡住她的脸了。

    “我的意思是……”白布忽然叹了口气,“我们一年级的离开之后,二年级就会抵达京都。”

    “你知道我考上白鸟泽了吧?”

    这个她当然知道。

    最鹤生瘪了瘪嘴:“所以呢?”

    她实在想不出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在哪。

    白布转了下支起棉花糖的竹签,像一个为不开窍的学生答疑的老师那般无奈:“所以牛岛前辈下午就会到京都。”

    “……”

    最鹤生有些失语。

    因为这个让人不知所谓的消息。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错觉,白布贤二郎在不曾谋面的一年多中长高了不少。

    “白布知道的好多哦……”

    清濑最鹤生的咕哝让白布贤二郎想起在补习学校那会儿,每次帮她讲完题,她就会像小海豹拍手那样为他轻声鼓掌,然后说“白布知道的好多哦”这样的话。

    几乎成为定番。

    可这次她的语气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敬佩与叹服,而是悻悻又游离的。

    似乎他多此一举了。

    但白布贤二郎不后悔。

    老实说他会进入白鸟泽的排球部和清濑最鹤生脱不太开关系。

    试想你的朋友要是持续不断、不经意地向你传达“这个东西真的太好了”的讯号,你会是什么反应?

    会产生好奇、亲自探究的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