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他就不能自己动脑子想想吗???

    那么尖锐地活着,把身边的人全部得罪了个遍。

    等他们俩都活到八十岁的时候,肯定是将宫侑作为反面教材、决定要善待他人地度过一生的宫治会更幸福吧?!

    宫治一把揪住同样眉头紧皱,眼神阴翳的宫侑的衣领。

    他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要和这种事事都不能让人省心的白痴成为,有时候连母亲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的双胞胎兄弟。

    多少次他想把宫侑挫骨扬灰。

    可最后落到他脸上的也只有拳头而已。

    可这次的拳头没能落下去。

    不是因为旁边的大人把他们分开了。

    也不是因为警察接到报警闻讯赶来了。

    而是有人牢牢地钳住了他们的肩膀。

    “想斗殴的话,你们应该换个更宽敞的地方。”

    来人眉目严肃,体格健壮。

    如果说没有表情的北前辈只是平静的话,那面前的人就是最容易让人心生畏惧的不苟言笑。

    宫治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同时又有些惊异于对方强悍的力量。

    宫侑却已经真真切切,像是认识对方那样喊出了他的名字。

    “牛岛若利……是吧?”

    “你认识我?”

    “哈,现在只要是个打排球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宫侑带着他惯有的讥诮道,“您难道对自己最近在《排球月刊》上出尽风头的事一无所知吗?”

    啊……

    这么说的话宫治就想起来了。

    “怪童牛若”。

    这个月的《排球月刊》,花了整整一页的篇幅来介绍这位来自宫城县的左撇子主将。

    对于高中生而言这可是难能可贵的特级待遇。

    “我只是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牛岛若利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了什么那样稀松平常又不值一提。

    接着他又问:“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过接触,你似乎对我很不满。”

    当然有意见。

    一看到牛岛若利宫侑就会想起白鸟泽是宫城县代表。

    而宫城又是最鹤生的故乡。

    不巧的是,现在只要是和清濑最鹤生沾边的事情,都能让宫侑感到不爽。

    啊对,还有,今年的全国大赛稻荷崎折戟在了八进四的比赛中。

    而如果他们那一轮能够顺利晋级,下一场就是与白鸟泽的对决。

    这就是宫侑的意见。

    可满肚子意见的宫侑却眯起眼说:“没想到牛岛君年纪轻轻居然耳背啊……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