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笑起来:“以前我们的经理——啊,那家伙虽说是个昭和男儿,但论起韧性和坚强,可比最鹤生你差远了。”

    “诶……”

    “那家伙,毕业的时候大哭了一场。就因为我们部里的人和他道谢了。”

    “我还以为您要说您和其他人把他打了一顿。”

    最鹤生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抱歉……昭和男儿在我印象里……”

    她欲言又止。

    “只剩下‘热血’了,是吧?哈哈哈哈!可要是真的打了他,那就是恩将仇报啦!”

    “说的也是。”最鹤生点点头,“不过因为‘大家的道谢’就大哭也很有昭和的感觉啊。”

    “是的吧。不过现在的小孩子都越来越不坦率啦,真叫人难过。”猫又老师似乎颇为感慨。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是老爷爷给小孙女讲故事时才会有的,深长又可爱的语调。

    最鹤生抿着唇,无声地笑了笑。

    赛场上的拉锯还在继续。

    乌野排球部引以为傲的杀手锏——由两个一年级配合打出的怪人速攻,已经逐渐被善于追逐球的音驹适应了。

    上次见到这种精度的传球,似乎还是在春高那会儿,从宫侑那里看到的……

    哎……

    为什么又必须想起这家伙啊……

    不过乌野这个叫影山飞雄的二传,没记错的话是阿彻以前在北川第一的后辈?

    但是好奇怪啊,她怎么会感觉这孩子这么眼熟?

    按理说自己应该没见过及川彻的后辈啊。

    因为根本没机会接触……

    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一场比赛比想象中的更早结束了。

    在乌野那边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进行了加赛。

    休息的时候,最鹤生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翻出毛巾递给这群大汗淋漓,仿佛从浴缸里刚捞出来的猫崽子们。

    猫又老师在旁边细数他们刚才所犯的失误。

    “黑尾今天你的拦网怎么啦?肚子饿了没力气吗?”

    “山本,刚才那个球还能再救一次的吧?”

    “研磨……算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两天打了三场比赛,这个强度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怕,”猫又老师抱着手臂,“但你们应该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力气’这件事吧?”

    “有尝试,有失误,都是正常的。训练赛的目的就是为了修正补足自己,从这点出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看见你们崭新的突破。”

    “乌野比想象的要强得多吧?二传是个怪物一样的天才,那个非常能跳的小豆丁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再加上两位扣球强力的主将,和我们配备几乎完全相反呢。”

    少年们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