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

    “所以嘛!”灰二激动起来,狠拍了一下岩仓雪彦的肩膀,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不会的!听到了吗最鹤生!哥哥永远是哥哥!你没考好也是你哥哥!”

    灰二的话犹在耳边。

    如果没有清濑理惠提醒,最鹤生还没发现自己快走过等车的月台了。

    “真的不要妈妈陪你一起去吗?”她本来就没彻底放下的心,又被最鹤生提了起来。

    最鹤生坚定地摇头:“真的真的不用。”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说要去京都车站接你的朋友应该不会迟到吧?”

    “应该不会。”

    “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

    “别太紧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

    “好噢。”

    “要抱抱吗?”

    最鹤生扑进她的怀里,像小动物那样蹭了蹭。

    清濑理惠的车先来。

    这个从编辑部请假,来到东京照顾任性长子大半个月的母亲终于踏上了归程。

    最鹤生又在车站等了半小时,才等到自己的那趟新干线。

    在此期间她一会儿摸摸挂在书包拉链上数量多达五个的学业御守,一会儿抬头看一眼LED屏上的电子时刻表,一会儿低下头在【今天及川彻挨打了吗】【今天我们攻略了大书库】里闲聊。

    及川彻去年毕业之前决定出国,今年过年没有回来。

    岩泉一和真城最高去求御守的时候,把及川彻的照片摆在旁边,假装三个人一起去求的。

    岩泉一还拜托路人帮他们拍了照片。

    及川彻看到后立刻开始大叫:“这也太不吉利了!小岩你怎么不干脆抱着我的黑白照去参拜!”

    最鹤生确信在那一瞬间,岩泉一绝对腾起了买机票过去给及川彻一顿暴打的念头。

    平心而论,及川彻的选择让最鹤生感到意外。

    但比起惊讶,更多的是一种难过。

    大家都长大了。

    从她决定离开宫城来到东京那时起,这种离散就已经成了无可避免的定局。

    最鹤生悄悄抹掉了眼泪。

    隔着网线的及川彻却跟在她家安了监控似的发出一条消息:最鹤生你该不会在哭吧?

    我没有。

    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