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魔法吹拂过的樱花花苞,越过煎熬的漫长成长期,几秒之际,皆是盛放之姿。
“放心地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眼前的模仿者调整站姿,转而侧对着早纪,一面细细地打量早纪,一面语气玩味地呢喃自语着,“我保证,暂且会好好爱惜它的,不会轻易玩坏的。”
“虽然门口你男朋友的皮囊,被我眼馋一路。”疑似模仿异能者的女性,倍感遗憾的情绪秒变成无所谓,她笑眯眯地凝视即将到手的所有物早纪,“你都得到手了,他还会远吗?”
“你是妖怪吗?”早纪半点不按照模仿者的套路出牌,死到临头时,尚且抱着无法按压下去的害死猫好奇心发问。
“恭喜你,无奖竞猜猜对了。”模仿者状似海豹拍掌般为早纪响起稀稀拉拉的敷衍性掌声。她鲜少碰见话多、不怂的人类。
“难怪,吸收你的生命力进度条动都不动…”早纪以微不可察的音量说着令对方不明所以的话语。
早纪不带任何解释地猛地抽离模仿者的生命力。后者甚至连尖叫的嗓音未曾准备就绪,已经突兀地陷入无力挣扎反抗的困境领域内,好比奋力地打算从热腾腾的锅里往外逃走的螃蟹,终是徒劳心力罢了。
模仿者痛苦地喘着粗气瞪圆漂亮的绿眸,整张柔和的脸面发生天翻地覆般的扭转,充斥着无法言喻的痛楚之色。
“画皮画骨,神难似。”早纪蹲下身子,亲昵地勾起对方的下巴,眼神淡漠地掠过企图咸鱼打挺、翻身的模仿者。
“即使遇到苦不堪言的事情,我楚楚可怜的面具依旧牢牢地黏在我的脸上。我已经与它合二为一,不可分离了呢。”早纪嫌弃地松开手指,难以接受模仿者将她的整张脸诋毁得堪比恶鬼上身。
所谓趁人病,要人命。
早纪微笑着捂住模仿者的唇,结结实实地往对方的腹部精准打击。
大力出奇迹。
模仿者硬生生地疼至昏厥过去。
早纪轻而易举地拽起模仿者,搀扶地把人往外带走。
出门时的卫生间门口,显而易见地摆放着禁止进入的警示牌。
“不愧是朝日奈小姐呢!”太宰治发出浮夸的吹嘘声,鸢色的眼瞳留意到朝日奈早纪连拖半抱的怀中人面容。对方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滴。
“……”早纪不客气地把模仿者交由给太宰治,“有空抬杠,不如抬它。”为了避免使工具宰寒心,早纪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反正你手长脚长地,挺适合搬重物。”
太宰治接过模仿者的几秒之内,后者的容貌回归她最初普通的样子。
“你是怎么将它玩到昏迷?”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询问。他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等待早纪的答案。
“打怪。”早纪轻描淡写地揭过。
“……”这回轮到太宰治变得沉默,他不由得想问问同位体的想法,你是什么新品种的抖/妹吗?招惹上一个怪力的女骗子。
要知道,他太宰治苦苦追寻的可是清爽地die,而非充当搏击运动中的豆沙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