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拾起一缕佐助的黑发,翻手看着长发如丝一般从他手中滑落,轻笑起来:“佐助的头发看起来很硬,摸起来却很顺滑呢,像是绸缎一样,因为是木遁使的关系吗?听说初代的发质也很好,而且从不脱发。”
在觉醒木遁以后,鼬也不再脱发了。
佐助“唔”了一声,沉沉睡了过去,梦中仿佛又看到那片大海,远处是巨大的象主仰天长鸣,水滴从长鼻中喷涌,以雨水的姿态落下,滋润了一方生灵,几个友人打着伞站在身边对他露出热情开朗的笑。
列托、鹰眼、香克斯、费舍尔.泰格、艾斯、萨博、罗、龙……在梦里,他看到了这几个人安静的凝视着他。
佐助不知道的是,他们正是他作为莫兰死亡后的抬棺人。
很奇怪,明明保留的感情只有最后两天,还是冒着被塔沙特反噬的情况冒险保下的,可那份短暂的情感却深刻得不得了,仿佛十三年的全部热血、爱意、悲伤、遗憾、感激全在那两天集中爆发,将本该印在灵魂之中的一切,通通以刀削斧砍的形式强硬的留在他心中。
醒来时,佐助突然意识到,啊,原来自己作为莫兰的那一部分非常深刻,哪怕肉体死去,哪怕情感被吞噬,有些人、有些事仍然铭刻于心,永不褪色。
这一年,他四十岁。
他的哥哥对还是九岁外表的他说道:“佐助,你刚才说了一句梦话。”
他模模糊糊的问道:“嗯,我说了什么?”
鼬露出好笑的神色:“你说,‘大家,出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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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对家人宣告“我就是体统”后,在宇智波一家人看来,佐助就开始有点放飞自我了。
不,应该说自从他坐上研发部头头的位置后,佐助就一直很有威仪、很懂得让别人听他的话,只是那时他还是个乖宝宝,起码在家人面前很乖。
而这会儿开始放飞的佐助用止水的话说就是“男人一有权利就变坏,佐助应该从研发部退休,老老实实回家写作业,自然就能变回原来的好孩子”。
然后他被佐助拉训练场去“切磋”了一顿。
总的来说,佐助就是仗着自己萌物的外表、炉火纯青的颜遁,让本就很爱他的家人更加宠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