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他心里明白,无论是曾经下定决心为了清月终生不娶,亦或者是在死前决心来世永随朝颜身旁,还有作为英灵即将消散时满怀期盼的进入冥土沉睡,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无论等多久都值得,为了今天,他已等了太久太久,这个人也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他们之间的路走得不是很顺利,双方大概都遇到了不少磨难,他自觉等了这些年不算顺遂,佐助那边的百年更是波澜壮阔,想必如同莫兰那样的人生对他而言也并非只有一次,期间佐助还因为一些原因,碰上了“感情流失症”的病。
但是没关系,他们都走过来了,现在他们彼此相拥,互道早安,以后也会岁月静好、平安喜乐。
此时外面下了新雪,院子里一片白茫茫,那株腊梅将开未开,佐助侧着身子和扉间静静对视着,直到扉间起身过来,走到他的身伸手轻抚佐助的脸颊。
佐助突然就觉得这一幕让他忍不住笑意,因为扉间真的挺白的,头发白,皮肤也白,还穿着一件白浴衣,要不是眼睛是红的,还真是会融进这雪景中,简直就是冬日保护色有木有。
他轻笑一声,倾身吻了上去。
在爱上一个人前,也许会觉得唾液交换这样的动作会很脏。
但是在爱上这个人后,就会发现原来感情到了,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更进一步的冲动,想要和他在一起,和他做那些亲密至私密的动作,吸允他的唇齿,爱抚他的身躯。
扉间靠着梅树,怀里是与他拥吻的爱人,渐渐的,他滑坐在地上,佐助则跨坐在他的腰部,俯下身,轻轻咬了扉间的下唇瓣。
空气有点热了。
在雪地上,他几乎是迷醉般的捏住少年的耳垂,顺着那耳垂往下,便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与镶嵌在金属上的宝石,血一样妖艳的色调与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佐助感到有些疼,他抓起一捧雪拍扉间脸上,扉间闷哼一声,佐助就笑,他扯着扉间的头发往下扯,眼神让人觉得他此时就是凶戾之气被激起的豹子,可他又温顺的躺在雪地上,自在的伸展修长的身躯。
血落在地上,佐助“嘶”了一声,翻身趴在地面,流畅的脊背线条上有雪的痕迹,却又很快在他的身上化成水,与汗水融为一体,分不清雪与汗水的差别。
他眯起眼睛,呼出一口白气,从梅树上用指甲掰下一块树皮,似乎是对树木的纹路感兴趣,于是上身便不老实的抬起,扉间立刻压制住他的四肢关节,咬住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动弹。
这妖冶的花开得如此好,怎能让他飘出自己的手心呢?
佐助哼哼两声,又柔顺的趴了回去,眼里带着仿佛醉了的迷蒙神采。
直到枝头的一朵腊梅绽开,扉间用衣服将佐助包好,打横抱起回了房间,又将他塞进被窝里,四处去找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