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就这些。”
“也就是当寡妇和当寡妇之间选一个了,对吧。”
“当寡妇?这主意我喜欢。”
墙后,蜷着偷听的熊猫艰难用熊掌地给狗卷棘比起一个大拇指。
狗卷棘:“……”
清和虽然面上讲得潇洒利落,一副加茂敢来,她就敢当谋杀亲夫的模样,但晚上她又睡不着觉了。她在被窝里小声嗅着手指尖。即使冲过一遍澡,那种甜腻的气味仍然挥之不去。
熏肉奶酪煎饼过来咬她的被角,眼睛圆溜溜的,在月光里透亮。
“你也睡不着,是不是?”
清和摸了摸它的脑袋。
睡不着的话,就看月亮吧。
狗卷棘开窗户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庭院之中,有什么似乎动了动。
他定睛一瞧,树冠中有一团黑影。
树冠摇摇摆摆,清和带着小狗,从中冒了出来。小狗的脑袋贴着她的下巴,见到熟人,张嘴就要叫唤,被清和堵住了嘴。“嘘——大家还在睡觉呢。”
然后清和和狗卷棘对上目光。
少年得到家入硝子的治疗,身体已经完全复原。她却还是很难忘记他声音嘶哑、喉咙出血的场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蓄起了头发,原本刺猬似的炸毛耷拉下来,看上去脾气更好,更容易欺负了。
清和不知道想到什么,从树上跳下来,把小狗放下,朝楼上的狗卷棘张开双臂。
她用一双笑眼,无声地对狗卷棘说——“来呀。”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草丛上围着她团团转。
易地而处,狗卷棘才知道当初的清和一样,朝人跳下去有多不容易。
尤其她身形纤细,脚边还有一只小狗崽。狗卷棘真怕砸坏了清和。
【干什么?】
他假装听不懂她的暗示。
清和却不肯善罢甘休,轻轻拍了两下手掌,指了指月亮和树冠,想了会又指向远处无人的教学楼的天台,再度对他张开怀抱,笑容毫无阴霾,仿佛不曾从自五条悟口中听到中村和加茂对无垢体的垂涎。
【简直就像扑满一样。】
清和:?
她歪了歪头。
简直就像扑满一样。
哪怕吃的苦头像硬币一般一枚枚放了进去,整个扑满一点点变沉,外面的小金猪却还在微笑。
谁都想要这个装满了硬币的漂亮扑满。
狗卷棘却想要她不要再笑了。
或者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也许清和接不住他,被他砸翻在草丛上,也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