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子,她真的会因为里面那女人被指指点点吗。”
“谁知道呢,菜菜子。”
这事连清和也不能肯定。按照粉川的作风,因为她是二级咒术师而改变态度也不是没有可能。
电话里的好言好语就是先兆。
“说来挺奇怪的。”
身边的少年看过来,清和接着说:“我都做好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再喷回去的准备了。没想到电话里家主态度挺好。”
好到叫她起鸡皮疙瘩。
要不是要寻找机会带走清里,不好和他们闹得太僵,清和都懒得和他们虚以委蛇。只希望回去的时候,清里她们在吧。这样会方便很多。
阳光下,少年轻轻点头,一头蓬松的短发像新鲜的奶油,泛着可口的淡黄,与他项链上的嫩黄肥啾相映成趣,也不知道为什么,狗卷棘对饰品的态度相当自然,让清和都觉得这场挑衅失去了原有的刺激感。
“下棋吧。”
为了缓解车程的无聊,她提议道。
狗卷棘:“……鲣鱼干。”
得知了她的术式,他还能猜不出第一次见面时,是怎么输给她的吗?
粉川清和,一开始就是表面乖,芯子坏,把他从棋局到术式,骗了个底儿掉。
仗着读心术式作弊,早早把他的进退读了个透,要是他在心里想“千万不要下这里”、“对手下这里就完了”,那她的胜利摘取得更是轻松。
“诶,可是路上真的很无聊。”清和赌咒发誓,绝对不会作弊,狗卷棘才勉强答应。
狗卷棘执黑,清和执白,两人互有胜负,每次终局,棋盘上都密密麻麻落满了子,就这样消磨去大半时光,输赢基本持平。
狗卷棘轻轻咳了声,清和收到信号,去读他的想法。
【也不过如此嘛。】
清和深感地位受到挑战:“那是我怕你输多了不想玩,让你的。”
狗卷棘一摊手,重新点了点屏幕,手机上的棋盘清空。
清和不用读心,也知道他的意思。
——一局定输赢。
好,她就赌上长崎小棋王的尊严——清和眼角余光瞥见车窗边似有人影一闪而逝。
她猛然抬头,发现道路末尾,一成不变的青葱绿色之中,有个抱着孩子,穿着振袖的女人缓慢前行,在瞬息之间,变成一个面容模糊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