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挑选继承人的大事。”
他怕不是以为自己召回了一个得力战将,可以帮他喷清和的那种。
“哦。只要你准备好继承人的比试,保证公开严明就行。否则我一个二级咒术师输给……”清和比了下又寿郎的身高,“刚刚到我腰的小孩,怎么看都是对咒术等级的挑衅。”
论扣帽子,清和也是个中老手了。
“在那之前,是否需要先给无垢体做个测试?”加茂家的咒术师发话,“毕竟历代以来,无垢体拥有术式,成为咒术师的情况闻所未闻。也许粉川小姐身上出现了异变也说不准。”
“在清和出生时,我们已经检验过她的体质,正是无垢体,但加茂先生的话也不无道理,明天我们将请出无垢石再作测试。”
清和在家的时候,粉川家也陆续生了几个新生儿,她围观过测验的仪式,也见过无垢石。
与其说是石头,不如说是琥珀。
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琥珀里面封着一朵枯败的花朵,花瓣细如针尖,颜色漆黑如墨,像是干落的松针攒成一团,又丑又干。
记载之中,无垢体握上这块石头时,能够令琥珀中的花朵开放。
清和从未见过无垢石开花。
她唯一一次触碰那块石头,她还刚出生,什么都不记得。
千草礼曾和清和说过,激发了无垢石后,她昏睡了许久,吓得粉川家主面色大变,从此严令约束仆从,不令她过分靠近。
“好啊。”清和一口答应。
她正好也想知道,自己的体质究竟有什么问题。如果能借此打断加茂家的联姻,就再妙不过了。
家主为狗卷棘安排的房间与她隔得很开,清和在他面前,早不在乎什么礼节,直截了当地提议要将狗卷棘的房间挪到她隔壁。
他还当她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三言两语就能打发。
“清和,你隔壁的房间已经住了加茂少主了。”
“……如果你没有整理出来,我就让他和我住一间。对吧,狗卷。”
“……鲑鱼子。”
粉川家主咬牙切齿道:“咒言师当初是为什么造访粉川家的,你忘了吗?”
“我只是让同学住隔壁,防止他迷路而已,很过分吗?”
“鲑鱼子。”即使不好说话,狗卷也在帮腔。
眼见加茂宪纪远远走来,清和又半步不让,粉川家主不得不更改房间的布置,让狗卷棘和加茂宪纪一左一右,住在清和两侧。
清和:“……”
狗卷棘:“……”
加茂宪纪:“……”
加茂宪纪不知是不是受了粉川家的气氛影响,隐隐有与狗卷棘互别苗头的趋势。开口便问狗卷棘上次造访粉川家族的原因。